“娘娘,下官并未问娘娘话,娘娘若再干涉,那便是犯了大晋律法当中的干涉主审官办案。”
“你……”昭妃气的指着苏葭儿,身子在微微发抖着。
苏葭儿不再理会昭妃,而是跟繁公公说道,“繁公公,你说谎,那天你代替娘娘坐在纱帐后听戏。”
繁公公一听,心里哆嗦了一下,不知怎么的,脚一软就跪下,“苏执事大人,奴才句句属实,奴才确实一直陪在娘娘身边。”
昭妃想要插话,苏葭儿撇了她一眼,她只能忍着。她冷静下来后想了想,苏葭儿怎么会知道小繁子坐在纱帐中?难道只是苏葭儿的猜测?
“繁公公,你可知道做假证的后果吗?”苏葭儿说完,看向祁夙慕,“七王爷,做假证会有什么下场?”
祁夙慕回道,“轻则五十大板,重则和凶手同罪。”
繁公公下得哭腔出来,“苏执事大人,娘娘和方淑嫔娘娘都可以为奴才作证,对了,还有唱小曲的,都可以为奴才作证。”
繁公公不提唱小曲的还好,一提昭妃脸色顿时就变了,那个两个贱人居然离开了兰陵,一定是知道了什么秘密。还好张仲说那两个贱人没有进宫,可苏葭儿不可能无缘无故问道小繁子,难道是那两个贱人告诉苏葭儿什么了?不行,她得提防着点。
“隔着纱帐,她们又怎么知是你,还是娘娘?”
苏葭儿略带挑衅的语气让昭妃沉不住气了,她站起身,“苏执事,你这是非得要诬赖本宫了?”
“娘娘息怒,下官只是站在主审官的角度去问话,娘娘这般激动是为何?”苏葭儿顿了顿,“下官也是为了繁公公好,下官今儿个又做梦梦见莲皇贵妃在跟下官喊冤屈,还有雯玥姑姑,紧接着梅妃娘娘和德妃娘娘也出现,下官差点被她们吓到,万一繁公公隐瞒了什么,她们去找繁公公,会不会杀了繁公公?”
苏葭儿的声音轻轻地,像是冷飕飕的风轻轻的刮过似得。
忽然,窗户“咯吱”一声,屋内的灯忽明忽暗。
昭妃和繁公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阴森感吓到,昭妃使劲咽了咽口水,安抚自己冷静下来,繁公公哆嗦了一下,他本就对神鬼害怕畏惧。
祁夙慕和哑奴很快反应过来,这不是突发的,而是人为的,两人不约而同的朝窗户看去,哑奴差点被吓到,窗户边一名女子穿着华丽的宫装,她的脸色苍白,肌肤上有着黑斑,舌头伸出在嘴巴外垂着,双目凸出充.血赤红,头发披散着,她头和手无力的垂着,像是吊死的姿势。
祁夙慕眉头一蹙,这是死去的莲皇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