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那种滋味,他不懂如何解释,是乱?是怒?是烦?是痛?祁夙慕有那么一瞬间茫然了,他甚至差点跟祁凤曦闹翻了,追根究底还是因为苏葭儿。
苏葭儿,苏葭儿,苏葭儿……
祁夙慕脑海中已经被这三个字占据了,他怎么都挥之不去。
祁凤曦和苏葭儿走远后,祁凤曦问苏葭儿道,“为什么阻止我说下去?”他看的出来苏葭儿知道祁夙慕眼不在半山,也知道苏葭儿方才是故意打断他们。
“因为我觉得十九爷并不想跟七王爷真的有什么争执,站在局势上来讲,十九爷也没有必要跟七王爷发生冲突。”苏葭儿将布偶收入袋子,认真回道。
祁凤曦笑了,“你总是看的这么透彻。”他确实不想跟祁夙慕有什么纠葛,但是祁夙慕若是针对她,他会选择跟祁夙慕对立。
总之,一切只要不涉及她,他都无所谓。
是兵权也罢,是君临天下也罢,他都不在乎。
这天下,谁要抢,谁就抢,这皇位,谁要坐,谁就坐。
两人回到了屋内,即墨离和焦美人已经在等着了。
不一会,祁夙慕也来了。
祁夙慕的出现,屋内的气氛顿时陷入一种僵冷的气氛。
苏葭儿打量了一下焦美人,这才真的是病如西子胜三分,那种婉约的清丽独特,在这后宫中实在难寻出一样的。
焦美人一身水蓝留仙裙,一手拿着绣帕,时而清掩面咳嗽几声,未施粉黛的脸上淡淡的病态之美。
苏葭儿给焦美人行了礼,“下官参见娘娘。”
焦美人看了一眼苏葭儿,这个女扮男装的女子气质与众不同,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她柔柔一笑,“苏执事,免礼。本宫已经许多年没有出来活动,难得还有人记得本宫。”
“娘娘就算不出来,身份和品级都在那,怎么会有人忘记。”苏葭儿客气道。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焦美人,那套水蓝留仙裙所用的布料一看就是上等丝绸和纱,还有她挑心髻上插的翠羽簪,以金制成簪架,在花饰凹凸面处粘上孔雀翠羽,镶嵌珠玉,让簪子看起来金碧交辉,五彩闪光。那精细做工和样式是这两年来才兴起的,按理来说焦美人已经失宠这么多年,这样金贵的簪子是不可能有的。
苏葭儿的目光又落在焦美人的拿着的绣帕上,上面绣着一朵小巧的断肠花,断肠人断肠花,这是花的寓意是日夜思念心爱之人,见不到心爱之人如断肠滋味。
绣帕上还有一行字:今生与君别离,来生与君结草。
收起目光,苏葭儿心中约莫是明白了什么情况,这后宫女子多少悲歌,多少说不穿的秘密,只是这些事与她何干,她只要关于莲皇贵妃一案的线索。
焦美人落座后,苏葭儿问道,“娘娘可听说过莲皇贵妃一案?”
焦美人蹙眉思索了一下,“听说过大概,只是不清楚。苏执事难道是因为莲皇贵妃一案找本宫?可本宫久居宫中不出门,对这案子也不了解。”她不明白,今儿个为何忽然找到她,还说是宫中苏执事找。这些年,她以为她的存在已经被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