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都是臣妾的错。”皇后泪眼唏嘘,“安儿今日找了个侍妾,可这侍妾跟山匪头头勾搭上了,使了美人计,从安儿那带走了一笔金银珠宝,安儿为这女子整日饮酒,醉意的不省人事,进宫来跟臣妾请安时,臣妾心疼他,就问他发生了何事,他说他很爱那女子,可那女子竟然如此对他。臣妾为人母,孩子发生了这样的事,还为那女子如此伤神。可这事又不能告诉其他人,否则安儿和大晋整个皇室都成了笑柄,可是臣妾气不过啊!臣妾找来国舅,和国舅商量了一下,秘密派出黑衣卫去找那女子和山匪头头,谁知那女子和山匪头头收到消息,带着人马就半夜逃跑了,臣妾就让黑衣卫去追。这事,安儿都不知道,他整日醉的稀里糊涂,就进宫见臣妾才稍微清醒。”
说完,她拿出手绢,抹着眼泪,“皇上,臣妾句句属实,臣妾这些天为了这事烦忧,都没有睡好。可昨儿个,国舅捎信说黑衣卫失去联系了,臣妾急忙出宫了解情况,臣妾怕这事传到皇上耳中,皇上一定会责罚臣妾。”
皇帝锐利的眸光扫过皇后,见皇后神色憔悴,有些虚弱,又想到老三确实几日没有来见他了,没有上朝,皇后的话也许可信。
皇后见皇帝又不说话,她又接着说道,“皇上,臣妾对老七也是视如己出,对歌儿更是宠爱,臣妾又怎么可能去伤害他们,臣妾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
“皇上想想,先是十九出事,再是安儿的侍妾跟人跑了,如今加上老七出事,臣妾连接起来想了想,不寒而栗。”皇后哭的难过,“一定是有人想嫁祸给老三和臣妾,皇上想想,如果侍妾只是一个诱杀安儿的诱饵,引安儿去追回她,然后半路杀了安儿,那这一切是不是都通了?”
皇帝听了皇后的话,确实,一切都太巧合,曦儿被刺杀,老三的侍妾,老七出事。如果老三的侍妾是个诱饵,老三没有如了凶手的愿去追侍妾,而是自暴自弃,皇后看不下去派出了黑衣卫去追杀,这也让老三躲过了一劫。再一串,全都通顺了,等待杀老三的人就在老七经过的附近埋伏,结果老三没去,而是黑衣卫去了,凶手将计就计,把黑衣卫杀了,再嫁祸给黑衣卫。
皇后偷瞥见皇帝在思考,她知道她已经成功了大半,只要等安儿和哥哥过来把全套戏都唱了,那皇上这就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
这时,殿外太监的声音响起,“皇上,国舅和三王爷到了。”
“让他们进来。”皇帝冷着脸。
杨钊和祁子安进殿,殿门关上,两人到了殿中间,皇后旁边跪下行礼。
一股浓烈的酒味顿时在殿内飘开,皇帝皱了皱眉,看着祁子安,祁子安衣裳皱着,面色憔悴,布满红血丝的眼中带着一丝醉醺醺,腰上的玉佩也别歪了,头上几缕发丝落下,整个人沧桑又憔悴。
皇帝看着祁子安这样,他训斥道:“老三,你这副样子成何体统!你可是皇子,是大晋的三王爷!”
祁子安道,“父皇,儿臣知错。”
“哼?你就为了一个女子如此?”皇帝冷哼。
皇后心疼的劝道,“皇上,安儿也是痴情。”
皇帝看了皇后一眼,然后看向杨钊,“国舅,你可知罪?”
“臣知罪。”
“何罪?”
“臣不该跟皇后私下里派出黑衣卫追杀那姑娘。”
皇帝眸色一冷,“朕可还没说是何事,国舅怎么就知道朕要说什么。”
杨钊应道,“皇上找了皇后娘娘,又找了臣,还找了三王爷,应当是这事。”
不等皇帝说话,祁子安如被刺了一样,瞪着眼睛质问皇后,“母后,你竟然派人去杀儿臣的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