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很对。”凤四爷几乎是咬牙切齿说的。他看着苏葭儿和祁夙慕这对冤家,恨得牙痒痒,如果不是他们的存在事关重大。他早就把他们两个一个个弄死,看他们怎么让他闹心。
凤四爷被苏葭儿顶的一句话都反驳不了,恨不得把他们给弄死,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让祁夙慕眼底笑意盎然,苏葭儿何止是脑子聪明,她若是较起劲,嘴皮子功夫绝不饶人。关于这点,他可是领教过的。
苏葭儿又说道:“凤四爷应该没打算继续把我们关在这里吧?”
凤四爷皮笑肉不笑,“那是自然,我只是来知会你们一声,别妄想出声跑,别自己惹祸上身还给我带麻烦。”
祁夙慕淡淡说道:“我们若是被人知道在这里,对我们并没有损失,损失的是凤四爷,还有你们的元国皇帝。”
“兰陵王,你最好配合点。你现在虽是阶下囚,我也不想给你用迷/药,这样有失你我身份。”凤四爷警告道。
苏葭儿应道,“你不用药可不是因为有失身份,是因为你还不知道元国皇帝会做什么决定,你要是贸然得罪了我们,这梁子结下了,往后可就不容易收拾了。”
凤四爷头一次这么讨厌聪明的人,特别是聪明的女人,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而他不过是她手心的玩具,让他怎么翻都翻不出她的手掌心。
他回击道:“苏尚书如此伶牙俐齿,只怕将来得孤独终老。”
“人生来也一人,却也一人,那都是常态,有何可怕孤独终老。”
苏葭儿那超脱世俗一般的淡然语气,让凤四爷为之一振,这些年他在朝堂在江湖中,见过的人形形色色,世外高人也不计其数,只是也不曾见过有谁跟她这般看开,像是经历了百年沧桑所沉淀下来的开豁心胸。一个女子,能有这样的胸襟,实在叫人佩服。佩服,他由心的佩服她。
祁夙慕望着苏葭儿,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垂着眸,当她每每不想让人看清楚她的情绪的时候,她总是垂着眸。她还是那般的与世无争,还是那般平淡的诉说着生死,生死对她来说,从来都不是值得一提的,她不在乎。这种时候,他总能理解,为何十九弟可以走进她的心,因为十九弟有着跟她太相似的一切,所以他们彼此吸引。而他对她来说,是不安定,是不稳定,他有野心,他追求不凡岁月,所以这也成为她排斥他的原因之一。
“苏尚书好胸襟。”凤四爷笑道,“既然咱们之间总是没法聊到一起,我也不多废话了,明儿个早上就委屈苏尚书和兰陵王一下了。”他往地板上撇了一眼,“这下边虽然没这上边宽敞,可还是挺透气的。”
苏葭儿和祁夙慕明白凤四爷的意思,明天凤四爷要把他们转移地方,为的不仅仅是防止他们逃跑,还要提防他人下手。
祁夙慕应道:“本王跟苏尚书不会走,本王也想当面问问拓跋栗想怎样。”
“兰陵王就不怕皇上杀你了?”凤四爷说道。
“本王既然敢见,那就敢确定拓跋栗不敢杀。”
祁夙慕那自信的神态让凤四爷眉头微挑,他不知道祁夙慕哪里来的自信,可这种自信真的是霸气十足,让他都为之折服,像是王者,像是在俯瞰着尘埃的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