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夙慕微抿唇,他忘记了算计祁清歌和苏小奕这两个不稳定因素。他们两人再次把棋局洗牌,让拓跋栗有了要挟的人质,现在暂时他们处于下风,要想再次逆转处境,只能卷入这其中,为拓跋栗办事。
苏葭儿问拓跋栗道:“那你想怎样?”
“朕要的很简单,苏尚书帮朕找出这股隐藏的势力,朕放了他们,再让人送苏尚书你们回大晋。这是朕做出的最好妥协了,就看苏尚书如何决定。”
“你似乎没有给我决定的权利,我若是不答应,他们四个是不是都活不了?”
苏葭儿再次看向祁清歌和苏小奕,祁清歌和苏小奕这也瞧见祁夙慕和苏葭儿了,祁清歌开心的冲祁夙慕和苏葭儿喊道:“七哥,苏尚书。”
苏小奕眼中带着愧疚,“公子。”是他错了,他不该在客栈跟这个刁蛮公主争吵,导致他们被抓,银狐和红潼也身受重伤。
祁清歌开心过后,看着眼前的局面,她顿时开心不起来了,她又害得七哥和苏尚书陷入僵局了。
不等祁夙慕在说话,远处两辆囚车缓缓而来。
苏葭儿和祁夙慕望去,囚车中正是红潼和银狐,囚车内的锁链上两把弯钩穿过他们的琵琶骨,他们身上多处伤痕,衣袍上沾满了血。
祁夙慕见到这样的银狐和红潼,他手握成拳,目光冷冷的扫向拓跋栗,怒气之中带着淡淡的杀意,“这就是元国皇帝的待客之道?”
苏葭儿知道祁夙慕在努力隐忍着怒火,她神色有些复杂,她没想到祁夙慕也会如此重情重义,为了手下而动怒。似乎,她真的是越来越不懂他了。
祁清歌和苏小奕瞧见囚车中的红潼和银狐时,顿时自责的低下头,是他们害得银狐和红潼这样的。
拓跋栗无害的耸肩,“兰陵王,你的手下太厉害了,朕若不这样,朕怕一个牢房还真关不住他们。”
祁夙慕沉默,他手微微握成拳,食指用力的在玉扳指上摩擦着,他要冷静,他要保持冷静。
苏葭儿冷嗤,“伤人的理由千百种,如今你赢了,自然是你说了算。”
“苏尚书,朕只是排除可以威胁到朕的决定人而已。”说完,拓跋栗往后挥了挥手,后边囚车撤走。
苏葭儿趁这机会仔细瞧了瞧拓跋栗的手,之前他挥手的时候,她没有留意到,现在仔细一看,他动时,有着轻微的颤抖,这种颤抖人本身都没有感觉,更别说是旁人。即使是医者留意到,也仅仅认为这是正常的现象。而他手掌掌纹变深,手腕血管变得清晰,像是正常的现象,可又不是正常现象。假设他是被下毒了,这种毒一定不容易被人发现,非常的隐蔽,然后潜伏在他的身体内,慢慢的毒发,让任何人包括他自己在内都无法察觉是中毒了。咳嗽只是毒发的一个过程,现在他还是中毒初期,到了中期的时候就会咳血,这种毒会让他看起来跟肺痨似得,最终结果是他死于劳累。只是现在她没有给他诊断和检查,她也不能完全确定是中了慢性毒药。血管和掌纹变得清晰,还有手颤抖也有其他的说法可以解释。
看着囚车就要离开,她知道她必须得做点什么,让红潼和银狐接受治疗,否则他们再这样下去,即使好了,武功也全都废了。
打定注意,她说道:“且慢。”
拓跋栗看着苏葭儿,“苏尚书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