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木屋子前,两名军官在恭候。
马车停下,两名军官跪下,“臣恭迎皇上。”
黑无下了马车,掀开马车帘子,凤四爷先下马车,拓跋栗也跟着下了马车。
他对两名军官说道:“两位将军免礼。”
两名军官起身,看向苏葭儿和祁夙慕,眼底净是戒备之色。
苏葭儿扫了木屋子一眼,估计是在这里让她给拓跋栗看是否中毒。
果不其然。
拓跋栗对苏葭儿说道:“苏尚书,有请。”
言罢,他又跟两名军官说道:“守住周围。”
军官点头,“臣遵旨。”
苏葭儿跟着拓跋栗往其中一间木屋子走,祁夙慕被凤四爷和展博、李庆带到另一间屋子,很显然是要将祁夙慕看住,只要她有什么差错,祁夙慕肯定立马沦为阶下囚。
进到了屋内,拓跋栗坐下,他打量着还是如常淡定的苏葭儿,似乎怎样的环境都不能让她紧张。
苏葭儿一进门就闻到扑面而来的药香味,环顾四周一眼,这里显然是军医平日里给士兵疗伤到地方。
拓跋栗说道:“苏尚书既然认为朕是中毒,朕也想知道朕是否真的中毒了,中的是什么毒。”
“如果你真的是中毒,那可就不只是一种毒药,而是很多种毒药混合在一起,成为慢性毒药。”
苏葭儿说着,走到长桌旁拿了金针,又到药柜旁拿了几味药材,把药材磨成粉,均匀的混合到一起,在从腰间小口袋拿出一个小玉瓶,倒出白色晶石粉末,跟之前的药材粉末混合在一起。
拓跋栗微眯着眼睛看着苏葭儿的一举一动,他从不觉得一个女子如此忙活的样子也能深入心中,看着她的动作和神情都是一种享受,她的专注,她的认真,她时而的蹙眉,风情无限。
所有的粉末混合好后,苏葭儿到了拓跋栗跟前,“有一点我先说明,免得你一会说我在耍把戏。这个粉末能测试隐藏的毒性,如果你真的中毒了,粉末会冒烟,滴到上面的血也会变成蓝色。”
“恩,朕信你。”拓跋栗说道。他极少信一个人,但是她让他觉得可以信任,不知道从何来的信任感,但是潜意识里就是觉得她可以值得她信任。
“你信不信我,跟我是不是说实话没关系。”苏葭儿说着,点燃桌子上的蜡烛,把金针消毒后,把粉末平摊在桌子的纸张上,对拓跋栗说道,“挽起你的袖子,我要给你试毒。”
拓跋栗照做。
苏葭儿在他手腕上扎了一针,“麻烦你把血滴在粉末上。”
拓跋栗问道,“这不是应该苏尚书做的?”
“我怕我动手,你认为我要对你下毒。”
“朕说过,朕信任你。”
“但是我不信任你。”
拓跋栗挑眉,有趣,这个女子真是有趣极了。
他把血滴滴到粉末上,苏葭儿又让他抓住手指,又一针,再挤出血滴滴在粉末上。
见血没有任何变化,他笑道:“苏尚书,你似乎判断错误了?”
“急什么急,慢性毒药如果这么快让你发现,那还叫慢性毒药?”
苏葭儿说完,拓跋栗猛地又轻咳了几声,他没有反驳苏葭儿了。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真的是咳嗽让他牵动了全身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