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暴风雨来临前阴谋四起的大晋,元国坎城这就安静了许多。
日上三竿,阳光从窗缝隙中渗透进来,顽皮的洒在苏葭儿脸上,她如扇的睫毛轻轻扑动了几下。
好一会,她艰难的抬起沉重的眼皮,思绪还没有缓过来,脑壳撕裂般的疼痛就让她脑袋空白的反应不过来。
好久好久,撕裂的痛楚慢慢缓了过来。
她有些茫然的打量着四周围,神色恍惚。
又过了一会,她才记起来,这是她在坎城住的地方。
她扶着额头坐起身,这种疼痛是宿醉的反应。她想起来昨儿个和祁夙慕在宫楼上看风景,然后她喝多了,再后边她完全没有意识。
她晃了晃发疼的脑袋,她还是想不起来,到底是自己走回来,还是如何回来的。
这时,门口传来声响,她望去,门打开,祁夙慕端着红色的果子进来。
祁夙慕见苏葭儿已醒,他眼底淡淡的笑意浮现,“你醒了。”
苏葭儿凝眉看着祁夙慕,他的神情有些不对劲,心情好像是很愉悦,难不成昨晚醉后,她说了什么?
她问道:“我昨儿个怎么回来的?”
“你喝多了,在宫楼上睡着,我把你背回来。”祁夙慕老实回答。
“额。”苏葭儿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宿醉很难受,这果子能缓解你的疼痛。”祁夙慕说着,把盘子放到了桌子上,“厨房已经给你准备了粥,我这就去让他们端上来。”
苏葭儿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现在醒?”
“我不知道你何时醒,但我知道你宿醉很难受,所以提前准备些果子出来。”
祁夙慕没有半点关心的语气,但是苏葭儿听着,心中还是一暖,真正的关心,不需要华丽的言语,而是行动去做。
她顿了顿,试探性的问道:“我昨儿个喝醉了,有没有说了什么话?”
“你认为你会说什么?”祁夙慕唇边嘴角绽放出笑意。
苏葭儿看着祁夙慕,心里发毛着,她越发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所以,我是说了什么?”
祁夙慕看着苏葭儿这小心翼翼的模样,他眼底掠过一抹宠溺,“也许有,也许没有。”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苏葭儿急了。
“你猜。”
“祁夙慕!”苏葭儿急的连名带姓喊出祁夙慕的名字。
祁夙慕微笑着,“我从不知道你喊我名字,是这般的动听。”
“我也从不知道七王爷如何学来这流氓地痞的性子。”她反击。
祁夙慕不怒,反而笑的更开心了,“我也从不知道心情好时被你嘲讽也觉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