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栗这么爽快就答应了这事,苏葭儿无疑也是意外的,换做哪个帝王,是绝非不敢拿江山社稷来开玩笑。而他拓跋栗却如此心有成竹,国不会因此而乱,不会因此而亡。不过,也许他还在想着,借着这次机会来给元国一个大整顿。他一出问题,有心的,无心的,那都能一目了然。
想罢,她问道:“那你可想好第一个要杀的是谁?”
拓跋栗见苏葭儿如此一问,定是想好了要杀谁,他笑道:“既然你已经有了主意,直言就是。”
“我认为今儿个跟你一唱一和的那位大臣不错,他在朝中地位应当不低,也是值得你信任的,他一直正直,却又跟你走的不近。表面上,他不是属于你信任的朝臣范围,他只是个敢于直谏的谏臣。可实际上,他是你最信任的人之一。”苏葭儿有条不紊的分析道。
也仅仅是在朝上那么一会,她竟能分析如此透彻。拓跋栗不得不承认,她聪明的让人不放心。
仔细考虑后,他才说道:“确实如你所说,而且我若是连着几日不上朝,他定是要第一个进言的。拿他开刀,可以震荡整个朝廷。”
“你既然不反对,那就劳烦安排了。”苏葭儿说道。
“为了这个计划,朕要杀那么多人,你就不动容一下?”拓跋栗好奇道。
“生即死,死即生,有何好动容?能为皇上你的大计牺牲,那是为民除害,为元国的江山社稷做出贡献。”苏葭儿特别强调了“皇上”两字。
“那朕是否也要感谢你堂堂大晋女官,却要委身当朕的妃子?”拓跋栗说着,一手搭上苏葭儿的腰,一用劲将苏葭儿带到他怀中。苏葭儿措手不及,待她反应过来,已经靠在拓跋栗的怀中,她瞪着拓跋栗,冷言道:“皇上,请自重。”
拓跋栗笑的爽朗,语气满是调侃,“爱妃,你可要习惯朕随时如此的亲密,否则怎么能叫他人信服?要知道,暗地里可有着无数双眼睛盯着咱们。”他凑到她耳边,“戏不演的足,自己都骗不了,怎么能骗的了他人。你说对吗?朕的苏尚书。”
他的鼻息扑在她的耳垂,她很是排斥与他亲密,她眉头紧紧皱着,伸手用力推开他,后退了几步。
她看着他笑的如慵懒的豹子,她却无法找出话语来反驳他,这个计划是她提议的,她也该知道需要演戏,有时候亲密的接触是不可嫩避免的。她只能说服自己,一切都是为了大局。
她冷眼扫向他,“作为一个专业的策划者,我知道我该如何做。台面上,我可以与你亲密,但在私下里的时候,希望你自重!”
拓跋栗手心还残余着她的体温,刚刚那一抱,他的心也被牵动了,清幽的香味让他着迷。
对于苏葭儿的警告,他根本不当回事,他心中要定了她,小老虎的爪子再锋利,又怎么敌得过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