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大夫出了金銮殿,安王迎过来,笑道:“士大人当真是忠义,也只有士大人这样的大臣才可监督住元国江山。”
士大夫应道:“监督皇上,是老夫本职,多谢安王夸赞了。”
安王笑而不语,走开了。
士大夫几个门生走过来,皆说士大夫太过冲动了。
士大夫回他们,他若是再不冲动,这江山可就岌岌可危了。
可众人说,总不能让皇上废了芜国公主。
各有各的说辞,一时间也辨不出个所以然。
安王乐悠悠的回到府中,军师见他心情如此好,“王爷,可是有什么喜事了?”
安王看着军师,“军师,大喜啊!这真的是大喜!”
“哦?”
“你可知道今儿个殿上发生了什么事?”安王说道。
军师道:“愿闻其详。”
安王靠在椅背,一手把玩着手把件,“今儿个拓跋栗还是没有上朝,大臣的奏折和各地的奏折也都没有理会,大臣说有地方发水灾了,让白常上报给拓跋栗,士大夫说要白常把拓跋栗请过来,白常说拓跋栗在忙着,士大夫说忙着陪芜国公主,白常说士大夫不该管拓跋栗的事,士大夫气的说要请出打龙谏。”
“打龙谏?士大夫说的可是气话吧?打龙谏可不是可以随便请出来的,一旦请出来,那就是大事了。”
安王笑道:“管他是不是气话,反正咱们继续静观其变,指不定士大夫还真的请出来。”
军师点头道:“这倒也是,士大夫不管请出不请出,对咱们都没有坏处。”他眸中晦色掠过,不知道五爹那会怎么做。
府院中。
雷煞匆匆进书房,带着弥勒佛面具的老者抬头看了他一眼,“脚步轻快,可是有什么好事。”
雷煞跪下行礼后,起身把今儿个在朝堂上发生的事跟老者说了一遍。
老者一听,爽朗笑出声,“打龙谏?我倒是差点忘了还有这东西。”
雷煞说,“只要打龙谏一出,那事情可就不是狗皇帝能控制的了。”
“没错,但也不排除这狗皇帝忌惮打龙谏,又回来上朝了。”
老者这么一说,雷煞倒是想起了后宫的事,他说道:“可这后宫那芜国公主盛宠,狗皇帝都不去各宫了。那咱们的计划,岂不是要停滞了?宫里问,是不是要除掉芜国公主这个碍眼?”
老者琢磨了一会,说道:“那个计划不一定稳操胜券,没有芜国公主,但那狗皇帝若是不喜欢了谁,整个计划都会拖延。甚至有可能会被狗皇帝发现端倪,但是芜国公主盛宠,还让狗皇帝不上朝,多了她这个妖孽在,咱们倒是可以名正言顺的出手了。这芜国公主万万杀不得,指不定她就是我们成事的关键。更何况,她的身份不同其他人,若是杀了她。她的身份和依着狗皇帝对她宠爱,狗皇帝定是要查出个究竟,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仅要给芜国交代,他也容不下他的后宫中有人胆大妄为,在他眼皮子底下杀人。杀了芜国公主,只会暴露我们,在我们没有能操控整个大局之前,绝对不能暴露我们的身份。”毒药是紫魅给的计划,不一定是最好的计划,他才不会傻到只走紫魅一人的计划。
“那五爹的意思是,放任芜国公主?”
“没错,放任她。听宫里的回报,这个女人没什么本事,只会让狗皇帝陪着她玩,还不许狗皇帝去上朝,否则就不见狗皇帝,说要回去芜国。这样女子能抓住狗皇帝的心,说明她在某些方面,让狗皇帝着迷了,沉沦了下去,变成了昏庸之人。我们要做的不是从她下手,而是从天下下手,推波助澜。”老者说道。
“那推波助澜是?”雷煞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