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大夫,当初是你认为芜国公主应该厚待,如今你倒是把错都怪在朕厚待她上了。朕也没荒废了朝政,不是已经让黑无和白常帮朕批阅奏折了。”
拓跋栗说的轻描淡写,但这话却是让大臣们炸开锅了,皇上这是真的不理朝政了,连奏折都不批阅。
士大夫气瞪眼,“皇上!你身为一国之君,怎可以让他人代理朝政!岂能为了一个女子如此!臣当初只是让皇上厚待芜国公主,却不想那芜国公主让皇上失了方向,皇上你可还记得你是皇上!”
“朕当然记得朕是皇上,正因为朕是皇上,朕想要随心所欲支配自己的时间,而不是日复一日的埋头朝政。心月公主让朕明白,这世上不是只有朝政,朕是皇上,也是男人,朕想陪陪自己妻子,这难道也不成了?你们若是还记得朕是皇上,那就不要对朕的决定有意义!”拓跋栗说着,声音变得锐利,“朕宠爱谁,要做什么,难道还需要你们来决定?”
后边,苏葭儿听着拓跋栗这话,这倒是挺会把她推到风口浪尖的。这下,她不仅在后宫成了漩涡中心,在这朝堂之中,也成了漩涡中心。
威严的厉声,让大臣哗然。不过才不见多久,这皇上就从一个满是抱负的雄心壮志帝王成了贪恋温柔乡的帝王。
礼部尚书出列,“皇上,红颜祸水。臣等并不想管皇上后宫之事,只是皇上不紧紧是后宫的皇上,还是天下的皇上,还是百姓的皇上。皇上要三思,不可再为了芜国公主荒废朝政。”
吏部尚书也出列,“皇上,李尚书大人所言极是,皇上可要考虑到江山百姓,不可贪图一时玩乐。”
拓跋栗面带愠色,“照吏部尚书和吏部尚书这话,朕宠爱一个妃子之前,还要想想元国江山,还要想想大臣们是否同意?”
“这……”吏部尚书和礼部尚书相互看了一眼,实在是答不上来。
安王听着,心底乐开花,吵吧吵吧,吵的越热闹越好。
士大夫说道,“皇上,礼部尚书和吏部尚书的意思并非皇上不能宠爱妃子,而是不该如此宠爱到荒废了朝政。古有越国苏夫人亡国祸水,今有魏国妖妃红颜祸国,皇上该要有分寸。”
“哼!”拓跋栗一手拍在椅扶手的龙头上,“士大夫是把朕比作那昏庸的越国和魏国皇帝了!”
大司马见拓跋栗怒了,他忙出列解释道,“皇上息怒,士大夫的意思是,皇上只是被这芜国公主蒙蔽了心思。在这芜国公主没来之前,皇上不曾如此。也许那芜国公主有问题,是芜国送来的细作,为的就是分裂元国,不愿意再臣服于元国,每年向元国进贡。皇上请三思,这芜国公主绝非简单人物。”
大司马这么说,有一部分大臣都赞同,还有一部分不赞成,但也都没有说话,静静等着拓跋栗发话。
拓跋栗听了大司马的话,更是怒了,“大司马,你这是怀疑朕昏庸到被一个女子迷惑是非不分,朝政不理,日夜笙歌,吃喝玩乐!你们这些个人,但凡有事就推到女子身上!朕可以告诉你们,是朕要宠爱芜国公主,是朕愿意为她不上朝。同样,朕可为她做任何事,任何决定,不是她要朕做什么!倘若她需要朕做什么,她会开心,那朕也会去做!芜国臣服元国多年,不曾有反心,朕信元国,也信她。”
吏部尚书和礼部尚书闻言,低低叹了口气,完了,皇上这是完全入了芜国公主的坑里边了。
士大夫痛心道,“皇上人心难测!皇上您是被这芜国公主给蒙蔽了!她就是那越国妖姬苏夫人,那魏国妖妃臻妃,皇上应当将她逐出宫才是!”
苏葭儿闻言,秀眉微挑,她是时候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