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常回道,“安王府。”
拓跋栗凝眉,眼底厉色浮现,“怎么会在安王府。”
“皇上,臣调查了所有秀女买到的雪晶膏,线索指向的都是安王府。”白常说道。
拓跋栗思索片刻,“他们在安王那安插下的人,为的就是把安王当做傀儡,借着安王完成他们的阴谋。这雪晶膏一事,就算是暴露了,也追查不到他们身上,谋害皇帝的罪名则是落在了安王身上。不管雪晶膏一事掀不掀起来,对他们来说,没有坏处。他死,他们得逞,他不死,事情败露,安王是替死鬼。安王那军师可查出是什么来头了?”
“皇上,安王那军师行踪诡异,我们的人盯着他,他很谨慎,也不曾出府。安王府似乎是被他控制住了,无法将人安插进去。现在也无法找到他的踪迹,我们不敢太靠近,怕会被察觉。”
“安王这个榆木脑袋,被人控制利用还蒙在鼓里,他们是想借着安王光明正大的起事。安王是朕的皇兄,又是如意皇后所出,如意皇后娘家人在元国也有一定财力和势力,朝中也有支持安王的大臣。把安王推上位,是最好的选择。你们要盯紧安王府,那军师一定会去跟他的人接头,还有要盯紧了安王,确保安王性命无忧。”
白常问道,“皇上的意思是?”
“他们不会让安王活的安逸,对朕做的事,也会对安王做。”拓跋栗说道。安王即使死了,那也是活该。但是他念及如意皇后和安王以前的情分,再加上如意皇后算是为他挡了一灾。他念在这点,不会让安王死。他也明白,安王也只是被人利用。
“臣明白了。”白常点头道。
拓跋栗揉了揉太阳穴,“没其他的事,就回去歇着吧,明天又是关键的一刻。”
“臣告退。”
黑无和白常离开。
拓跋栗本想起身回寝宫歇息,可瞧见桌上堆满的奏折,他让小邓子去告诉芙蓉,今晚不用侯门了,他在侧殿歇息。
窗前。
苏葭儿拿着紫兰簪子,她一手摩挲着簪子,抬头看着窗外月色,月圆相思夜,君在何?
祁夙慕他还是没有出现,不曾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咫尺天涯。
那么近,却也那么远。
是心远了,还是人远了?
人远了不可怕,再追上去便是。
可若是心远了,那就再也追不上去了。
想着,她的心犹如刀子在心上刮着,眼睛也刺痛的难受。
她想他,很想很想他。
他想她吗?
他若是想她,为何不来见她?
他还是不愿意相信她?
还是说,他无声的在告诉她,他不愿意再跟她走下去,他要退出她的世界。
是如此吗?
她呼吸一窒,心抽疼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眼眶渐渐发红,泪光在眸中闪烁。
想到这个可能性,她脑袋“轰隆”一声,像是被雷劈中似得。
他在无声的告诉她,她要退出她的世界。
不,她不要,她不要这样的结果。
他已经在她的心底扎根,她无法除去,她无法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