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笑了笑,“也许。”
言罢,她从盒子中拿出面脂膏,帮苏葭儿抹了面脂,然后上珍珠粉,再抹绛色胭脂,画眉,贴花钿,点面靥,涂唇脂。
苏葭儿看着镜中人,妆容浓艳,衬得起这身华贵的衣裳。
今儿个是大场面,她必须得拿出镇住百官的气场。
服装和妆容,是辅助。
她站起身,朝外头走去,“皇上可更衣洗漱了?”
“娘娘,皇上早些时候去了正殿。”芙蓉回道。
“去了正殿?”苏葭儿凝眉,她之前也在外边,应该是在她洗漱时出门的。这是去处理什么急事?要避开她?可仔细一想,应该不是要避开她,白常说了异象一事,拓跋栗应该是去前头处理异象一事。
“皇上让娘娘醒来后到正殿用早膳,再一起去上朝。”
“恩,去正殿。”
正殿外,黑无和小邓子守着,见到苏葭儿前来,两人给苏葭儿行了礼。
入殿内,拓跋栗笑吟吟的看向苏葭儿,“爱妃来了。”
“参见皇上。”
苏葭儿难得恭敬的行礼,拓跋栗可真是意外的很,她这是无声的在跟他示弱,他假装不知道的说道,“爱妃,你和朕之间无需这般客气的行礼,朕还是喜欢平日里的你。”
苏葭儿起身,“该有的礼节,臣妾还是需要的。”
拓跋栗微眯着眼看着苏葭儿,他转移开了话题,“方才太庙太祝差人来报,天运童子自缢死在太庙殿中,还留下话。开元太祖牌位倒下,十里长亭外天降一块石碑,石碑上刻着字。”
苏葭儿道,“天运童子被皇上遣到太庙,如今在太庙自缢,还留下话,那股势力会借着炒作。更何况开元太祖的牌位还倒下了,他们可说是开元太祖显灵,在提醒着所有人,元国江山要毁在你手中。”
拓跋栗笑道,“爱妃真是聪明,叫朕如何不爱。”
苏葭儿避开他炙热的视线,又接着说道,“天下皆知十里长亭是开元太祖当年起义之地,当年开元太祖也在那发现了一块记载着太祖紫气东来的天外飞石,众人皆认为开元太祖乃天运所选中的王者。可实际上,这天外飞石,不过是个幌子,能让太祖光明正大起义的幌子。”
拓跋栗仍是笑着,“爱妃,你如此说这事,不怕朕责怪于你?”
“这就是问题所在,也是那股势力会这么做的原因。纵使世人皆当时天外飞石是借口,可皇上也不能说这是借口,因为没有这天外飞石,何来如今的元国,何来的开元太祖。皇上否定了天外飞石,就等于否定了开元太祖,也是在告诉世人,开元太祖就是找了个借口起义。皇上心中可以明白这件事,但是不能当着百官说出来。而百官不知道那股势力的存在,更不知道这天外飞石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定会抱有观望的态度或者是反驳的态度。但是那股势力的人,一定会竭尽所能去说服这飞石的是在警告世人。由此,皇上可以大概看出,谁是谁的人。至于石碑上,我想着导火线一定会引到他人那里,即使皇上调查了,也是往那人那里调查。”
拓跋栗拍了拍掌,“爱妃分析的很对,他们确实都指向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