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祁夙慕淡淡的落寞,苏葭儿说道,“十九爷确实得到了皇上所有的宠爱,可这也未必是好事。皇上对他的宠爱,让他成为众位皇子的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
“你这是在安慰,我的身份反而有利?”祁夙慕笑问道。
“一开始确实有利,但是现在不是了。皇上让你前往元国,还封了你为兰陵王,这无形是在把你推到漩涡中心。没人能琢磨的透皇上的心思,也许皇位传给你也说不定。所以他们一定会千万提防着,以防皇上是否改变主意,把皇位传给其他人。还有一件事,皇上封你为兰陵王,意思也很明白。只要你安心当一个兰陵王,自然不会对你有任何意见,但你若是肖想皇位,只怕皇上不会让你好过。”
苏葭儿的话让祁夙慕嘴角笑意更深,“分析的很对。”他终是明白为何拓跋栗也会倾心与她,她这样的女子,能识得她的好,自然也就不愿意再放开。“那你觉得皇子中,谁最没有心思眷恋皇位。”
“十三皇子,他最无心皇位,他母妃方贵妃也是个不争之人。但他们虽是不争,可却也要自保。方贵妃有蓝国公等不少大臣支持,若是懂得时势的人,自然懂怎么做。”
“我让人接触过方贵妃,她确实只想要一片净土。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不是那争夺之人,否则也不会跟着十三弟装病多年。当年也多亏她几次在昭妃那为我说好话,让我幸免于罚。不管是公还是私,我都希望她站在我这边。”祁夙慕说道。
“七爷,你知道该如何做就好。”苏葭儿点点头。
祁夙慕又说道,“之前桃娘没有说一件事,父皇病倒了,下旨让太子监国,又让江非白查办刺杀案子。”
“病倒了?”苏葭儿蹙眉,祁夙慕说道,“父皇这定不是真的病倒了,怕是想引出身后的人。据国都来报,这是江非白的注意。父皇很懂得把握,让太子监国的同时,又把江家的人安插进来,不仅仅是为了案子,还为了整个可以牵制太子的势力。”
苏葭儿思索了一会,“江非白,江家,是个障碍。”
“障碍,要么搬走,要么成为垫脚石。”
祁夙慕淡淡的话语,却隐含着锋利的锐气,苏葭儿看着他,这才是他,才是那个杀伐果断的七爷。
其实她的心也在纠结,明知道这条路诸多的血淋淋,诸多的不公,可她还是选择了,选择了跟她心背道而驰的做法。
可选择了,就该去面对一切。
“七爷,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
走水路,从元国到大晋,还要避开耳目地方,需要十多日。
而他们还不能直接到大晋国都兰陵,必须要到纳兰家的私人港口,然后再从私人港口回去兰陵,这样一折腾,他们回到兰陵就已经过了两月了。
航行的时间,苏葭儿闲暇时都在教导苏小奕道理和规矩,祁清歌偶尔也凑着听。
苏小奕比往日更努力,更用心的学习。苏葭儿看了很是欣慰,她觉得他总算是长大了,总算是懂事了。可她又怎么知道,在苏小奕心中自有一番思量。
夜晚,苏葭儿和祁夙慕坐在甲板上下棋,或是相拥欣赏月色,他们彼此都很珍惜这短暂的安静。
一开始,祁夙慕和苏葭儿还是一人一个房间,后来祁夙慕去了苏葭儿房中说是她房中熏香好闻些,便是赖着不走了。苏葭儿赶不走,他也不让她走,两人也就自然而然睡到一起。
祁夙慕一开始还算是规矩,后来也搂着抱着,但是因为苏葭儿来了癸水也没做出什么越距的事。
祁夙慕和苏葭儿同房,祁清歌和苏小奕还有银狐和红潼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苏小奕除了隐忍着,也没有什么不对的情绪,祁清歌见苏小奕没有闹情绪,以为他对苏葭儿已经放下了,自是一翻欣喜。她喜欢他,不想看着他难过。
银狐和红潼对苏葭儿的态度也都恭敬了不少,爷入了她的房,她自然就是爷的人了,将来就是兰陵王妃,态度自然不能跟之前对待外人一样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