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做梦吗?还是她看错了?
祁夙慕见苏葭儿愣住,他嫌了帘子一看,外边并没有什么异常。
他轻声问苏葭儿道,“怎么了?”
祁夙慕的话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低喃着,“七爷,那个红衣男人是江非白?”
“恩,你认识?”祁夙慕听出了她语气中的颤音。
苏葭儿压着心中情绪,看向祁夙慕,“他好像是晏澜,他跟晏澜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说话的语调,都一模一样。”
祁夙慕皱眉,很快否定了苏葭儿话,“不可能,江非白是江家的孩子,这一点我还是很能确定。”
“可他……”苏葭儿思绪一下混乱了。晏澜不可能还活着,如果他还活着,那她又该如何面对他?不对,如果他还活着,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有了自己的生活。
她晃了晃头,“也许是我想多了,就算他还活着,物是人非,一切都过去了。”
祁夙慕握住她的手,“不管是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跟你一起面对。”
“恩。”苏葭儿冲他抿唇一笑。她渐渐稳定下来了思绪,她现在很好,有祁夙慕在身边,有她自己想要争取的生活。对于过去,也该放下了。若是算轮回,她也都轮回了三世,孟婆汤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碗了。不能再追忆过去,要活在当下。
江非白走到杨总将面前,稍微提高了音调,“杨总将,你可知道这马车里坐的是谁?”
祁夙慕和苏葭儿闻言,相视一眼。
祁夙慕道:“看来江非白没打算这么轻易让我回来。”
苏葭儿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意思,她说道,“本来他可说是皇上让纳兰家去寻你,那这样纳兰家就是皇上的人。可照现在看来,他是想说纳兰家是你的人。这样一来,其他皇子知道你拉拢了纳兰家,定是知道你的野心,到时候你不想加入战局,你也要被迫卷入漩涡中心。”
“罢了,早卷入,晚卷入,也都是要较的。既然来了,那就来。”祁夙慕在让银狐通知暗夜找江非白的同时,他就知道了江非白不会这么轻易领着他回去。不仅要拿他来震慑凶手,还要让他暴露。
“七爷。”苏葭儿握紧了祁夙慕的手,心却是在想着江非白到底是不是晏澜。
城门那。
杨总将听见江非白如此说,他说道,“非白大人,属下不知。”
江非白收起扇子,“不知?你当然不知,你若是知道了,还能在这当个狐假虎威的杨总将?”
江非白公然这么一羞辱,周围的禁军想笑却又不敢笑。
苏葭儿听这话,越发觉得像是晏澜,说话方式都一样。一损全损,这可是把太子也给损在里边了。
杨总将气的憋着脸红,却也不敢回嘴,江家在朝中的势力,谁人不忌惮三分。
江非白又道,“这马车里坐的是当今兰陵王和清歌公主,还有大晋第一女官苏尚书,你这不要命的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拦下兰陵王。”
江非白此话一出,周围顿时轰动起来,谁人不知这兰陵王和清歌公主还有苏尚书都遇刺身亡了,怎么江非白会说马车里的是他们,莫不是他魔怔了?
杨总将说道,“非白大人说笑了,谁都知晓这兰陵王已经没了。”太子交代他,一定要仔细盘查,指不定兰陵王他们还活着,不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