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爷一脸为难,连忙拦下苏小奕,“苏提刑,师爷我也不是不想管,只是这事咱们一个小小提刑司管不起啊!”
“哼!”苏葭儿拍了一下案桌,“提刑司为民伸冤,你却说管不起?那要这公堂何用?不如把提刑司给撤了!”
“大人啊,你就听师爷我一句劝,不要管这事。你这才刚上任,新官上任三把火,师爷我知道,但是你这火万万烧不得。门外那对老夫妇已经连续来几天了,师爷我也问了,他们要状告何人。他们说……”张师爷欲言又止。
“说什么!”苏葭儿问道。
“他们说他们要状告当今太子!”张师爷一下子跪下。
苏小奕转身看向苏葭儿,怪不得师爷不敢接手,原来是要状告当今太子,这确实是棘手的事。
苏葭儿闻言,先是一楞,缓过来后,心中渐渐明了了。这一切恐怕都是皇帝安排好的,给她提刑官,然后安排人来击鼓鸣冤。以她为切入点整治太子,这看起来合情合理,又少了诸多会被人挡下一切的因素。
她问张师爷,“门外那对老夫妇来了几日了?”
张师爷想了想,“好像是苏提刑你上任后第二天。”
果真如此,皇帝明知道她不会放过任何冤屈。所以利用她,她也会去调查清楚一切。可皇帝不知道的是,这对她来说也是件好事,能拿捏到太子的短处,把太子踢下台,对祁夙慕又多了一分有利。
皇帝利用她,她也反利用就是了。她倒是要感谢皇帝给她这个机会,提刑司,看来她能做的事情可多了。朝堂上的事情交给祁夙慕,她在背后帮助他,推波助澜就行了。
老夫妇这事还没有传到太子那,可见这张师爷人也不差,若是换做别的,指不定就去邀功了。
她问张师爷,“除了你,可还有人知道这事?”
“大人,这可是会遭来祸事的。我每日也就把他们打发走,也不敢让人知晓。”张师爷回道。
“很好,那你现在去把他们请进来。”
张师爷一听,“大人,这……”
“张师爷,天塌下来本官顶着,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苏葭儿强硬的态度让张师爷只能照做,他转身出去把那击鼓鸣冤的老夫妇领进来。
苏葭儿看向那对老夫妇,他们精气神很好,走路很平稳,脸上挂着泪痕,还有着哀戚之色,但是那哀戚确实不达眼底。
再看他们的衣着虽然朴素,但是很新,像是刚定做没多久。
她的视线落在他们的手上,手指甲修剪的圆润,没有庄稼人的那种粗糙,脚下鞋干净不沾染一点尘土。脸上的皱纹不深,两鬓白发苍苍。
张师爷领着他们两个进来后,跟苏葭儿说道:“大人,人来了。”
言罢,又跟那对老夫妇说道,“这是新上任的苏提刑。”
老夫妇扑腾跪下,妇人掩面而泣,老.汉抹了抹泪水,“草民李成携妻子李竹叩见青天大老爷。”
“李成,你们有何冤屈?慢慢道来。”苏葭儿说道。
那叫李竹的老妇人一下子哭喊出声,“大人,你可要为民妇做主啊。”
苏葭儿拍了拍惊堂木,“只要你们说出来,本官自然为你们做主。”
李成扶住李竹,然后跟苏葭儿说道:“大人,我们要状告当今太子杀人害命!我们乃是大坡村的村民,老实的庄稼汉。与哥哥一家以种地为生,哥哥家有个女儿叫李丽珠,生的很是水灵。她与员外的公子已有婚配,一日太子打猎经过大坡村,瞧上了丽珠,丽珠心中只有员外公子,强硬的拒绝了太子。”说着,他哽咽的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