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地看着窗外的景物,我从未如此地伤心过。孩子啊,你要让妈妈怎么说?太多的言语都无法表达此刻的愧疚。在一个无爱的环境里,你如何能茁壮地成长?终有一天,你会问我,爸爸是谁?
对不起!我还没有勇气私下里生下你。因为宁子健不会同意的,他也不爱你。别了,可怜的孩子,是妈妈不好,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站得久了,感觉有些眩晕。我轻轻地躺到了床上。今晚是我们最后在一起的时光,我舍不得,可又不能留下你。当明天的太阳升起,宝宝,你就离开妈妈了。若是有缘,今后再见。
念念叨叨地泪流满面,一夜无眠。天亮的时候,无奈地起床,再次摸了摸宝宝,咬了咬牙,向医生办公室走去。
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窗前,脸色紧绷,眸光幽深。他正在接听手机,却始终不发一语。
“宁少,车主已经向警方供认是受人指使故意而为,指使人便是若浅小姐。同时,夫人还找到了录音、医生等有力的证据,证明若浅小姐当初离开您,的确是假装失忆,只为了后来能够游刃有余。这次落水事件,有人亲眼目睹了事情的整个经过。有一段视频可以证明若浅小姐落水是自己故意掉下去的,与凌小姐无关。相反,她是想去救若浅小姐的。”信宇那边有些嘈杂,可他说的每一句话都重重地击打在了宁子健的心口上。
“她怎么样?后来有没有事?我说的是凌晚。”宁子健终于开了口。
“这个,听说她被严先生送去了医院。至于后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了。”信宇的声音很是低沉。
严喆?宁子健听了一拳打在了墙上。
“立刻去查在哪家医院?”宁子健吩咐完,转身来到了桌前,将有若浅的那个立式相框用力地摔得粉碎。
他无力地靠在椅子上,想起了和我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面对他的冷嘲热讽,我总是气着也忍着。偶尔伸出的小爪子经常被他无情地折断。而他从来不会考虑我的感受,对我也总是肆意妄为。
他还记得我被按在江水里的绝望。我是不是很希望他能够停止那一切?
再也坐不下去了,他霍地起身,大步地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