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位主子请你们前去诊病,问你们,太医,我得了什么病?你们是太医,可你们都看不出来病症,还反而问病人,你哪里不舒服?然后草草检查一番,就开始写药方了。”
杨雪晴台中慢慢晃悠着,一点一点的演绎着太医诊病的过程。
“写了药方,让人抓药,熬药,而后发现没效果,便再次诊脉,病人肠胃不好,上次用的方子效果不好这次呢?于是换了方子继续,病人是什么?是试验品吗?要你们一个方子一个方子的去试药?”
这……太医又是一阵沉默,似乎说的也没错,但这药本来也就是试出来的,古人写医书,不也是一样一样试出来的吗?
众人意见不同,沉默后又是一阵低低议论。
杨雪晴噓声一笑,“试了多次,于是你们众位太医聚集一起研究了多天,最后才得出了一个结论,哦,你的病是如何如何,你的情况是怎么怎么,你哪里又什么问题之类的,然后按照医术上教你们的,重新写个药方,什么药材名贵就紧着什么药材来,让病人坚持吃,就一定会好的。”
可是吃了那么多药,原本问题不大的一个人,最后怎么成了药罐子,而且还越来越差?
“这……”太医们一时间被问住,鸦雀无声。
“大夫看病,唯一的目的就是治病救人,而不是让病人越来越严重。我们看病靠的是什么?是你从书上看到的那些东西吗?我们靠的是自己的三根手指!没有这个本事,也敢说自己是医术高明?所以占据太医院如此要职却不明白身为太医的职责,这不是饭桶是什么?”
杨雪晴始终面带笑容,可说出的话却是极有分量,她知道自己没说错,这朝代医学极为落后,有些人甚至都不知道药典,不知道溶出度,不知道流浸膏剂,不知道渗漉法。
至于那些《神农百草经》、《黄帝内经》、《伤寒论》、《千金方》更是很多大夫看都没看过的书,而这些,早就是杨雪晴熟读的东西了。
“哼,说的跟你会一样,别以为自己看了两个病人就觉得什么都会了!”
太医被说的颜面尽失,自然不悦,而且此刻可是皇上也在,这个人,太医院可丢不起。于是纷纷站了出来,势要与杨雪晴一较高低。
“你哪里来的野丫头,如此轻狂!”
“太医院自皇宫建成便已存在,岂容你诋毁?”
杨雪晴一抬手,示意他们安静,她都还没说完呢,怎么滴,她一个二十一世纪来的新新人类有心想要教导他们,还被嫌弃了?
“要不,你们找几个病人来?你们五个人诊治几个,我一个人就诊治几个,看看是谁先诊出问题来,谁又能先治好?”杨雪晴嗤笑一声,她可是有备而来的。
太医不服,杨雪晴孤傲,那些观众更是看戏的看戏,瞧热闹的瞧热闹,有人单枪匹马的跟太医院的五大太医较量,这戏可是百年难得一见。
皇上也是顺应了大家的心声,恩准找了十个病人来,这也是有意为难杨雪晴的,刚才不是说太医诊治几个她就诊治几个吗?
参赛的五位太医,自然五个病人,那杨雪晴理应也是五个。
这点整人的小心思杨雪晴岂能不明白?只怕病人也都是特选的吧?
不过她不介意这些,真有病的她能治疗,假有病的,她也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