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破门看着黑乎乎的天际线跟条黑狗一样吞噬了所剩不多的夕阳,陈小凡回味着刚才在里面翻云覆雨的滋味,忍不住砸了咂嘴转身进了窝棚。
抓着地上的煤油壶给头顶的煤油灯添了点儿油,陈小凡扯开裤裆低头一看,自己红扑扑的小兄弟就像是剥了皮的苞米棒子一样傻呆呆的杵着,红溜溜的仿佛磨掉了两层皮。
“不中啊老兄弟,这还得多多锻炼呢。”伸手甩了自己小兄弟轻轻的一巴掌,陈小凡傲然的扯上裤裆,钻到凉席上一窝身子,伸手便把一本破烂不堪的《麻衣神相》从破皮袄子下面拽了出来。
抓着打火机点了根烟美美的嘬了一口,陈小凡想起廖春兰走之前给自己说的好事儿不觉得心中一动,抓着相书映着煤油灯就研究了起来。
“老子的命里真的有官运儿不成?”看着相书上虚头巴脑的描述,陈小凡抓了片红皮圆镜子冲着自己带着几分秀气的脸蛋儿瞅了瞅。
忍不住对着镜子里的帅脸拍了一巴掌,陈小凡神经兮兮地嘀咕道,“说不准啊,这天庭饱满双目威严老子好像都占了,难不成从今儿起俺就要咸鱼翻身做主人了?”
“不行,俺得好好的干起来,这么混不是事儿啊!”轱辘一下从破凉席上站了起来,陈小凡卷吧卷吧手上的相书插到了屁股后面的腰带上,抓着手上的煤油灯就钻出了窝棚。
看着外面已经被暴雨冲的不成样子的鸡圈,陈小凡顿时来了精神,抓着那把缺了个口子的破铲子走到鸡窝下面的石头堆旁抓着铲子就挖起了排水沟。
混着脏泥烂土臭鸡粪的排水沟没一会儿就挖完了,陈小凡转身正准备给吹落了架子的破棚子收拾一下,身后就扫过来一片耀眼的白光。
“谁啊?大晚上的?”扭头冲着手电筒的位置拧了下眉头,陈小凡可没傻到张嘴就叫春花婶子的份上儿。
这十里八乡都是自己人,这要是让人听岔了自己的小命儿就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