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时候?你小子是不是不知道这茬的规矩啊?”伸手叼着烟望着傻呆呆的陈小凡,孙狗蛋和周围的壮小伙子们嘿嘿一笑,望着陈小凡的眼神让陈小凡看了直发毛。
“我他娘从高中回来才几天啊,我哪儿知道那么多弯弯道道的。”陈小凡伸手一抓头上的头发,一脸茫然的看着孙狗蛋:“咋了?这关多久不是支书说了算吗?俺刚才才听他说过一会儿就让耙子哥回去呢!”
“回去?没钱能让他回去?”孙狗蛋哼哼一笑,捏了手上的烟头往远处的水沟子里一弹:
“你小子也不瞅瞅为了这狗日的一个人出了多少兄弟,这不给点儿好处,往后了谁会干这得罪人的事儿啊!按照人家裂子庄的经验,这小子生了仨,估计得七八千吧的罚款吧!”
“七八千!”陈小凡一听这话,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我嘞个乖乖,怪不得他娘的现在生娃子之前都先到县医院让人家照照是男是女的!这狗日的多生俩就得七八千,这谁家的日子也扛不住这么罚啊!”
“那还是看在乡里乡亲的份儿上呢!”孙狗蛋嘿嘿一笑,扯开了喉咙对着身后小屋子里的胡耙子喊道:“不然的话,等捅到乡里,每个两三万绝对下不来!”
“放你娘的狗臭屁!”趴在小屋子里的胡耙子一听这话,撞着大铁门就吼了出来:“老子就算是被你们煎油炸了这钱老子也不会出的!有种你就把老子在这儿关一辈子,等老子出去了,直接上法院告你们去!”
“不识好歹!”抬腿一脚踹飞了脚边儿的一块石头,孙狗蛋气的转身就要去找胡耙子的麻烦,陈小凡一瞅他那个气急败坏的样子就知道这罚款不好要,直接打了哈欠一声不吭地走了。
回到山上的窝棚里重新躺在自个儿臭气熏天的床板儿上,陈小凡贴着凉席转了个身,回想了一下水兰儿胸前的迷人肉坨子又想了想胡耙子气的眼珠子冒火的样子,不免有些后悔。
“他娘的,早知道这狗日的村干事老子就不干了,他娘的钱到底挣到手几个子儿不知道,这半个村儿的人都他娘的该戳老子的脊梁骨了吧!”
“还是往常的日子过的美啊。”陈小凡慵懒地翻了个身子,将自个儿的身子骨在凉席上摆成了一个“大”字,正打算闭着眼睛回忆一下远走省城的裴珊珊那胸前遮不住的粉涂涂,外头的大黑忽然像是被蝎子蛰了一样,撞着铁笼子就咆哮了起来。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一连串比打爆豆子还快的咆哮声猛地从屋外传来,陈小凡猛地一睁眼,抓着房梁上的镰刀把子就冲出了窝棚:“谁!谁偷俺家鸡崽子呢!”
“狗日的,敢来不敢出是不是?”陈小凡对着空荡荡的四周猛地一晃眼,低头看了一眼大黑。
“大黑!上!”抓着手上的铁镰刀,陈小凡猛地一拽铁笼子,对着大黑那黑油一样闪着光的大黑背猛地一拍,跟着飞奔出去的大黑就往山沟子下面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