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叹了口气,大庭广众之下握住百里绯月的手,百里绯月甩没甩开,反而被捏得动弹不得。
心底无语之极,听到身旁的男人温柔得近乎缠绵的声音,“为什么不告诉他们,让你失了清白那个男人是本王?”
百里绯月眸子都睁大了些,猛地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男人低沉浅笑,语气却说不出的危险,“还是说,你为了不嫁给本王,又编排出什么骇人听闻的失身故事了?”
他这两句话,可谓两声惊雷不为过。
炸得在场的人脑子嗡嗡作响。
这两句话的信息含量太大了!
百里绯月现在心底的感觉只有一个:真是日了狗了!
这男人到底想做什么!
景帝微微皱眉,“九皇弟,你的意思是……”
“就是皇兄你听到的这样。”
却没有继续仔细说,他这个身份,又是这种私密事,想不说,当然可以不用说。景帝都问不出来具体,旁人如果问,除非想找死。
到是他自己有点好奇的样子,“皇兄,她这次编出什么故事了?”
景帝面皮抽了抽,心底咬牙切齿,暗暗腹诽道:你就算没在这里,难道将军府里面就没有你的人吗?需要朕厚着脸皮来说一遍?
想是这么想,还是简略又稍微修饰得好听点把百里绯月装不知自己失了清白,在顺势推到五年前山贼身上的事说了一遍。
听完,男人意味不明笑了声,“凌婧,本王成山贼了?”
百里绯月现在干脆闭嘴,不鸟他。看他玩什么花样。
她不理他,他也不生气的样子。
景帝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九皇弟,今日将军府的事……”
“将军府的事……”长孙无极视线扫过相关人等,之前还在闹的陈天宝的娘等人,现在莫名静若寒蝉鹌鹑一样。
包括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的陈天宝,在男人淡淡看过来的视线时,也如芒刺在背,手足发寒。
“皇兄不是该处理的人都处理了?”
这句话又出乎众人意料,这意思,他不管?
在场的人真的搞不懂了。
景帝面皮扯了扯,“来人,给摄政王赐座。”
“不必了。本王本就打算送了寿礼就离开。”又对凌晟道,“凌大将军,本王先走一步。”
“王爷请便。”
在一片恭送摄政王的声音中,“凌婧,情儿很想你,你随本王来。”
旁人不知道情儿是谁,皇室的人还是知道的。
百里绯月看了他一眼,呵,去就去,她正想看看他破坏她好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和凌晟景帝打了声招呼,百里绯月默默跟着男人出了将军府。
他们是走了,府内花园一时诡异的寂静。
凌若蓝身边有人实在忍不住压低声音开口,“真的假的,她居然是失身摄政王的?”
“应该是真的吧,毕竟,天下间没有哪个男人会给自己戴绿帽子,承认没有的事吧?”
“也就是说今日失身啊守宫砂啊,的确是凌婧自编自演的戏码。就为了解除和摄政王的婚约?她以为她是谁啊,摄政王是什么身份,她到还一副很不乐意的样子……”
不过,这情形,不愿意解除婚约的人……好像确实是摄政王殿下?
真是想不通!凌婧那一身丑得让人作呕的疤痕,看一眼都要吐的好吗。
另一个人却诡秘一笑,“说不准摄政王和凌婧只是互相成全呢。可一直流传着摄政王天阉的传闻呢……”
而百里绯月一出将军府门口,就看见那赫然停着的熟悉的极具标志性的黑色马车。
老实说,她看见这马车,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回忆不太美好,见物都冒火。
“王爷,我们要谈话,不能换个其他僻静清幽的地方谈吗?何必一定要在马车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