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温故从来不是个爱解释的人,这个世界上,也没有谁能让他主动去开口解释。
所以他以为,他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沈知夏一定会感动得热泪盈眶,哭着点头要嫁给他,可没想到话音刚落,沈知夏就像受了什么刺激一般,浑身狠狠一颤,大吼着开口道,“你不要跟我提孩子!”
“怎么了?”厉温故一怔,“为什么不能提孩子?结了婚有孩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并没有要你未婚先孕,我会对你和孩子负责。”
“你不要说了!”沈知夏的情绪彻底崩溃,抬手捂住耳朵,崩溃地喊出声,“我求求你不要说!不要说!”
厉温故急忙走上前,握住了她的双手手腕,“夏夏,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的情绪为什么会这么激动,嗯?”
沈知夏的脸色苍白,泪盈盈的双眼里夹杂着一抹愤怒,“你说你从来没有对简璇另眼相看过对吧?那为什么她能陪你出席各种晚宴,为什么她能碰你的手机,为什么每次在我找你的时候,都是她在接电话!”
厉温故愣了下,解释道,“那种商务晚宴,我觉得你不会想要应酬,简璇是我的秘书,刚好可以跟着去,但那些只是很正常的场合,她只是以秘书的身份跟在我身边,别的事情,别说跳舞这种了,就算是手臂,我也没让她挽过,你知道的,我身份特殊,出现在我身边的女人都会成为焦点,所以我不会让别人误会的。”
厉温故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跟人解释过这么多,原本这些事情,他可以不用解释,但此刻,她看着沈知夏痛苦的双眼,只想把她的痛苦抹去,变回原来那个温柔如水的沈知夏。
“至于你说的他能碰我的电话,不太可能,除非是我在开会,她帮我接了电话是正常的,不过事后她一定会告诉我你给我打过电话,但是记忆中,并没有过这种情况。”
“是吗?”沈知夏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看样子你的这个好秘书,在你背后瞒了你不少事情呢......”
厉温故的耐心告罄,更重要的是,他一点都不想听见沈知夏阴阳怪气的语气,“她做了什么,你说清楚,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我们解开就是了。”
“没有误会......”沈知夏疲惫地推开他的手,泪如雨下,“温故,你永远都不会懂,我经历过什么,但是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们就把话说清楚吧。
去年,也就是我24岁的本命年,人家都说,本命年的运气会很好,我也是这样期待着的,可现实就是,我的本命年糟糕透了。
这一年你有九个月的时间都在外面出差,回来就只知道跟我做那档子事,你还记得八月份你去巴黎出差的那一晚,你夜里的飞机,晚上做完之后,洗了个澡就走人了,可是你刚走,我的肚子就疼了起来,然后就出血了......”
沈知夏情绪失控,肩膀止不住地颤抖着,哭着道,“那天家里的佣人刚好放假,我自己一个人去了医院,医生预查了一下,说我很有可能是流产,我联想到自己的姨妈的确晚了一个多星期了。
我很害怕,怕我真的是流产了,我给你打了电话,我给你打了无数个电话,一直没有人接,最后一次终于有人接了,是简璇接的,我跟她说,我在医院,要你接电话,她说你在休息,然后直接挂上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