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虚声色俱厉的吼道:“我警告你,不准碰她一根汗毛。我就在昆州挖好了坑等你们。”
“很好,明天下午,我们就在昆山脚下见面吧。到时候,看你表现!”
说完之后,电话被挂断了。留下的忙音让步虚不知所措,内心好像有无数的虫子再爬。
“岭南巫医派,我等你们来送死。”步虚暗暗的说道,整个人身边的空气都瞬间冷了好几度。
接下来,他拨通了阿德的电话。毕竟现在在昆州,最能让步虚信任的人,就只剩下他了!
电话响了两声,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接的,一口晦涩难懂的昆州话,让步虚听起来很是费劲。
“哇,找阿德的哇。他和他老娘已经死球啦,现在村里头的人正商量怎么下葬的哇。你是不是他的家属哇,过来看一哈嘛。”
接连不断的噩耗都让步虚的脑袋都快炸了,阿德可是他一手带起来的徒弟。不但得到了自己的真传,在昆州还没少为自己无怨无悔的费心费力。
如今阿德的音容犹在自己的眼前,可惜人已经阴阳两隔……
“谁杀的?”
三个字,一字一顿。步虚是在嗓子深处吼出来的。
“哎呀,我怎个会知道的哇?不过死相真的很惨哇。都是被乱刀捅死的嘛。唉,我说你到底过不过来的哇?”
步虚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好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说道:“我现在就往过去赶……”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步虚在出租车上,眼泪就从来没有停下来过!
当时在来往昆州的火车上,步虚与阿德相识,他粗鲁、莽撞、冲动。但他也是憨厚、孝顺、谦虚,急人所难。
步虚永远无法忘记,阿德当初拜师的模样。一声师父,犹在耳边环绕,让步虚痛彻心扉。
到了三棵树村,步虚马上花钱把阿德他们娘俩给安葬了。按照当时村里面最高的礼节。
多少钱步虚都愿意出,再多的人他都雇的起。为了救是让自己的徒弟走的风光。
但是自始至终,步虚都没有看阿德一眼。是因为他不敢,愧疚的不敢。
直到阿德与他母亲的棺椁入土埋葬之后,步虚对身边的村长说道:“老村长,这两万块钱你先收着。每月初一、十五都要给他们娘俩烧纸。我每年都回来看望的。”
能出手这么阔绰的人肯定是个大人物,那个村长如此认为,点头哈腰的说道:“放心吧,每个月初我还给他们宰只鸡……”
“对了!”步虚叹了一口气说道:“到底是谁杀的阿德母子?”
老村长还没来得及说不知道,远处的树上突然传出来一道声音,那阴冷的感觉,直教人如同裸身站立在寒冬腊月。
步虚循声望去,只见树上那人影看起来特别熟悉,反复斟酌之后。步虚不禁咬碎钢牙。
原来这人就是在青州的时候,自称要步虚惶惶不可终日的碧落门门主!
现在他的打扮与那时并无二致。岁数不大,身材雄伟,皮肤白皙。带着医用口罩。一双眼睛如暗夜中捕食的猎豹般阴狠。
步虚敢确定,就是他无疑。碧落门杀了步虚的师父,步虚带着人灭了他的门。
他们之间的仇恨不死不休,没有想到,居然在昆州又见面了。
“你我之间的账,为什么乱杀无辜?”步虚英雄眉倒竖,狠狠的问来了过去。
而那人却跳下了树,坐上了旁边并未熄火的摩托,对步虚阴森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