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娘受不住,快让灵婆不要闹了。”顾春梅终于忍不住了。
“你懂什么,驱鬼总得受点痛。”大舅呵斥道。
顾春梅眼泪夺眶而出,却不敢跟大舅争辩,顾晓梅被灵婆贴了符咒也不敢动。
赵丰年实在看不下去了,扯了顾晓梅额头的符咒,拉断红丝线,一脚把灵婆踢到在地,大声说:“她得的是真病,不是鬼胎。”
就在赵丰年踢倒灵婆的时候,顾二嫂哼了一声,双眼翻白晕了过去。
“啊,娘死了,娘啊…”顾春梅呼天抢地大哭起来。
“看到了吧,降罪了!降罪了!”灵婆指着昏迷的顾二嫂说,她把罪责都归到赵丰年身上。
“你是什么人?这里容不得你做主!”大舅怒不可遏,动手就要打赵丰年。
顾春梅和顾晓梅死死抱住大舅。
“大舅,我娘的事,我们来管。”顾晓梅说。
“好,好…你娘出了什么可不要怨我。”大舅气得说不出话来,带着灵婆和几个亲戚离开了。
顾晓梅顾春梅看着赵丰年,他可是最后的依靠了。
赵丰年心里也没底,不过他还是点点头,他捏住顾二嫂的嘴巴把药喂下。
顾晓梅和顾春梅紧张地盯着顾二嫂,可顾二嫂像死了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赵医生…”顾晓梅顾春梅害怕地盯着赵丰年。
过了好一会儿顾二嫂才微微睁开眼睛,顾晓梅顾春梅扑过来紧紧抱住赵丰年,他简直成了姐妹心目中的神。
赵丰年叫顾晓梅顾春梅把顾二嫂扶起来,给她喂开水。
“娘都尿不出来了,还喝水…”顾春梅很担心。
“顾春梅听赵医生的。”顾晓梅说。
赵丰年也吃不准,要是多喝水能把结石排下来就好了,要是排不下来只会加剧痛苦。
可眼前的形势只能冒险一试,这么黑的夜,送卫生所是不可能的。
顾二嫂喝了两碗开水。
赵丰年叫顾晓梅顾春梅把她扶起来走走,走了几个来回,顾二嫂说好些了,她想尿了。
顾晓梅顾春梅可高兴,拿了马桶过来,顾二嫂坐下去好一会儿也没尿出来,突然杀猪般的叫起来。
“娘,你怎么啦?”顾晓梅顾春梅赶紧把她扶起来。
“下面像有尖刀刺来。”顾二嫂的裤子还没来得及拉上去,她的手紧紧捂住那一片幽谧之地。
“好事,好事,结石已经到了尿道口了,多喝点水就能排出来了。”赵丰年说。
“不要喝了,我…我受不住,像有千斤巨石…压着,痛啊!”顾二嫂满头是汗,脸色又白了。
赵丰年不敢再给她喝水了,要是膀胱胀裂,可要出人命的。
顾晓梅顾春梅重新把她扶回到床上,赵丰年问她哪里最痛。
顾二嫂不好意思地指指腹地下,赵丰年让她说清楚一些,顾二嫂也说不准。
“怎么办呀?”顾晓梅顾春梅问。
赵丰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他充其量只是个草药村医,根本不是什么专业的医生。
“赵医生,你快想办法呀,娘快憋死了。”顾春梅比顾晓梅更急躁。
顾晓梅没有说话,但她的眼神比顾春梅更急。
赵丰年知道只要让顾二嫂尿出来,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可结石堵住了尿道,他只有说:“那你们在家等等,我上山采些草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