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芸突然大哭起来,继而倒在地上乱滚,一边哭一边喊:“我还怎么做人呀?哪个该死的畜生!我清白的身子就这样没了,我多怨啊!”
赵丰年把刘晓芸带到女乡长面前,她一下子就吓软了,双手扶着椅靠背,大口大口喘着气,早没了刚才的妖劲和霸气。
“怎么回事?”女乡长问。
“乡长,我坦白,我…我跟赵医生没有那回事儿。”刘晓芸说。
“你刚才为什么诬陷他?”女乡长又问。
“我家想分个好田地,赵医生没帮我。我…我以为他跟别的女人好,气不过,就…就这样…”刘晓芸的眼睛不时瞥瞥门口,她多么希望姚大昌能进来帮自己说几句好话,可姚大昌连个影儿都没了。
“要是赵医生被你诬陷成功,他要坐好几年牢的,你知道吗?”女乡长严厉地盯着刘晓芸。
“我错了,我不该一时糊涂…”刘晓芸是个识相的女人,她从女乡长严厉的眼神里感觉到危险正在来临。
果然,女乡长对边上的兄弟使个眼色,兄弟过来把刘晓芸绑了起来,拉到村委会的小暗房里关起来。
她这样做明着是惩处刘晓芸,暗中却警告对赵丰年使坏心眼的人。
刘晓芸被关起来,那些本来对分田地说三道四的人竟然兀自歇了,晒谷场里比什么时候都安静。
他们都知道刘晓芸一家跟姚大昌有一腿,连姚大昌都保不了她,谁还敢闹事呀。
小栓一家听说刘晓芸被关起来,到村委会闹了一番,惹得女乡长又生气,扬言要把他们一家都送到暗房里去。
小栓一家才灰溜溜地走了。
小栓老婆越想越气,自己女儿给姚大昌睡了,好田地没捞着反而落个坐暗房的下场。
一家人又冲姚大昌家奔去,姚大昌不在家,小栓老婆说要把真相告诉女乡长,吓得杨叶柳火急火燎去找姚大昌。
姚大昌正偷偷溜到村头老相好那里喝酒,这是他最窝囊的一天。
田地都分光了,刘晓芸被抓了,他的威风正被赵丰年和女乡长一天天消灭下去。
“哎,那个女乡长真的好漂亮,今天晚上住杨桃村吧?”老相好打了一碗酒递过来。
“谁知道呢。”姚大昌刚仰起头,酒还没灌下去,杨叶柳急冲冲跑到了。
姚大昌醉眼瞪着杨叶柳,杨叶柳一愣,姚大昌猛地把酒灌下去了,他舒服地出了一口气。
“你还有心思喝酒,小栓家要把你咬出来了!”杨叶柳说。
“咬个屁,老子又没让他女儿去勾引赵医生!”姚大昌说。
“他…他家要告你呢。”杨叶柳说。
“不就是一个娇娇俏俏的女乡长吗?你晚上把她办了就是。”王翠香插了一句。
姚大昌的脸变成了酱紫色,气得双眼都冒火了,摔了碗跟杨叶柳往家里走。
小栓家见姚大昌像受伤的野猪似的闯回来,兀自怕了三分,几个人低着头,一声不敢吭。姚大昌扫了小栓一眼,小栓轻轻一抖。
“你拿什么告我呀!”姚大昌吼了一声。
“村长,我女儿把身子给了你,好田地没捞着,还要坐暗房,我冤啊!”小栓还没说完就哭了起来。
“谁让她乱说话!”姚大昌又吼了一声。
“你叫她去求赵医生的呀,要不,她也不会说错话了!”小栓说。
“好了好了,人我帮你弄出来,田地以后调整的时候照顾照顾。”姚大昌也不想把小栓逼上绝路,要是他真到女乡长面前把什么都抖出来可不好看,他被关了一次,开始收敛一些,也学会别人着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