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明悦兮不是明澹的亲生女儿;我也知道,明悦兮应该是池晚珠拜托你调包的;我更知道池晚珠和你闹崩,就是因为你丢弄了她女儿;我还知道一件你并不知道的事……”
三个知道,一个你并不知道,让本来很沉着的易埜露出了震惊之色,靳恒远的实力,他再一次领略到了。只是这一次,比上一次,更令他心惊肉跳。
“什么事?”
“明悦兮也不是裴元钦的女儿。”
这话,令易埜惊的直叫起来:“那她是谁的女儿?”
这样一个追问,太有意思了。
这意味着,最初的时候,池晚珠和易埜都认为这个孩子,是裴元钦的!
“这也正是我一直想查实的事。”
靳恒远很遗憾的给了这样一个回答。
“你也不知道!”
易埜似乎有点不信:“等一下,那你是怎么知道明悦兮不是裴元钦的女儿的?”
“很简单。NDA检测。”
“NDA检测?”
易埜疑狐的盯着:“裴元钦早死了,你怎么做得了那种检测?难道……”他的声音,忽提高了半截:“裴元钦没死?”
“对!没死!”
靳恒远点下了头:
“这件事,现在不是重点。重点是,从半年前,我一直就在查一件事:有一个人,似乎和小苏结了深仇大恨,从小到大,一直在陷害小苏。归根结底,那就是,这人肯定和明澹或池晚珠结着不共戴天的大怨。可至今,我还是没有摸透其中谁才是那个真正的幕后之人。之前,我以为就要抓住他了,一切即将真相大白了。但结果,那人死了。线索一下又全断了。现在,我需要你配合,把这人查出来,易大先生,你愿意吗?”
易埜马上凛了一下精神,点下了头:“当然没问题。”
“很好,首先,我想知道当年和明悦兮调换的孩子,是谁的孩子?”
他扔出一个他迫切想知道的问题。
靳恒远提出了第一个问题,却换来了他的苦笑:
“也许你可能会认为我在敷衍,但这件事,我的确不知道。孩子是濮少君找来的。之后,濮少君失踪,没多久就被爆烧死了……所以,这孩子的来历,就成了一个迷。”
“你查过?”
见他说得这么的言辞凿凿,靳恒远又问了一句。
“对,我查过。没结果。”
对此,易埜颇为无奈。
这个结果,令靳恒远有点失望,原以为他会知道的,谁想……
他把所有情况,前后又联系了一下,随即再问:
“濮少君生前和谁比较好?”
“那时,濮少君有个准备谈婚论嫁的男朋友,只是那个男朋友得了重病,濮少君死后没多久,男的殉情也死了。死后他们账上有一笔钱,来自池晚珠账上转过来的。应该是濮少君帮忙调换孩子的报酬。后来全都由濮父继承了。几年前,听说濮父因病过世了,没花光的钱捐给了慈善机构。”
这些情况,和他调查的结果相符。说明他没在撒谎。
据季北勋调查的结果是:濮少君曾帮过池晚珠一个大忙,所以,濮的账上才有了那些钱,而且她的保险箱里更藏着不少金条。这些金条哪来呢?以濮家人的说法是,那全是池晚珠给的。
以靳恒远看,不是。
他沉思了一番,再问:“那么,你这边呢?除了你,还有谁知道你和濮少君做过这件事。”
易埜顿了一下:“没有其他人。整个操作过程,包括时间地点,就我们俩知道。这也是晚珠的计划,孩子由濮少君抱来,先由我跑去养几天,然后她准备把孩子送去给孩子的父亲,也就是裴元钦,结果……”
话没有说完,就被靳恒远打断:
“易大先生,刚刚你迟疑了,这说明,你没有彻底坦白。这关系到三条人命,还请你如实相告。说的更直白一点,我想知道易梵叔叔有没有介入这件事……”
这个强调性说明,令易埜皱了皱眉,疑狐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他知道一点,但他没有介入。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靳恒远定定看了他一眼,沉默半晌:
“没什么!”
这人没在撒谎,而有些事,他又不想说明,所以就搪塞了。
“易大先生,你出去吧!请你把易梵叔叔请进来,我有几个问题,想私下问他一问。”
易埜却没有走,直直的看着,眼睛里藏着疑问,却没有再问。因为他知道面前这个人嘴里的话,不是他想套就能套出来的。
“靳恒远,有件事,我想我必须和你说明说明了。”
他想说的是另一件事。
“请说!”
靳恒远把注意力重新落到了他脸上。
“十四年前,旅行至非洲的时候,我是在你妈身上动了心机,为的是成全易梵那一份痴心。易梵为你妈一直未婚,我看不下去。所以我是动了手脚。甚至还在你姥爷这边下过功夫,但是易梵没有。
“这么说吧,那一次九死一生,是我的计划出了差错,致令易梵陷入了危机,当时我悔的不行。所幸,最后易梵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