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慕戎徵剑眉一挑,眼底顿时露出了几丝惊讶之色,“不结巴了?还敢顶嘴了?”
蔚鸯咬着粉嫩的朱唇,继续试探性地接话:“这不是顶嘴,这是……这是讲道理。”
“你不是说我是最最不讲道理的吗?”
他撇撇嘴,语气忽又变得阴阳怪气了,这调调,是想和她翻旧账吗?
对,这话,她是说过。
前世,在听说他给蔚家下聘之后,她急着去和他理论,可他冷笑说:“我慕四做事,可轮不到别人来指手划脚。这婚事,你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
还拉着她去看他处决军中奸细,子弹哒哒哒一扫,一排所谓的奸细全都倒在血泊里,最后,寒着一脸冰山脸恐吓她说:“你要敢不从,蔚家上下全以奸细论处……”
当时,她怕得要死,哭着直骂他:“慕戎徵,你蛮不讲理。”
这话,他竟记得。
……
“我……我希望从今往后,我们之间能讲讲道理……四少,您要是当真完全不讲道理,又怎么可能在军中立足,对吧……”
蔚鸯小心翼翼地讨价还价着。
慕戎徵目光微微一凝,又审视了她一番,眼神变得很不一样,“怎么,逃了一次,变得会说话了?”
废话,现在,她比他还大,心智比他还成熟,当然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只会唯唯诺诺,或是哭哭泣泣了……
“难道我说错了?”
她极小心地反问。
“没有,可你这一吻太没诚意。蔚鸯,今晚是我们洞房花烛夜,应该热烈点才对……”
这男人执起她的秀发吻着,举止无比亲呢。
蔚鸯却如临大敌,身子不由自主就抖了起来,嘴里低低直叫道:“我还不满16岁,四少,求你……求你放过我……”
在南江,男女双方年满18周岁视为成年,《婚姻法》规定的结婚年龄也是18,不过,如果家中父母允许,16岁也可嫁人,而蔚鸯明天才满16周岁。
他眯眼睇着,“你就这么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