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万军悠闲地抽着烟,弹了弹烟灰说道:“你跟他不是一伙他会来你这吃饭?他回来怎么不上别人那去呢?专来你这呢?”
刘冬又说道:“我跟他就是号里(监狱)认识的,后来除了喝酒也没什么大交往?这次他真的没来我这。”
唐万军又问道:“我听人说你是侯德福最好的朋友,不来你这还能去哪?你还是不老实交待啊?我也不问了,你跟我回市里,有专人陪你好好谈谈。”说完去摸手铐子。
刘冬都吓站起来了,知道进去一审就是几天几夜地熬鹰,没事都能审出事来。忙慌张地说道:“大哥,大哥,千万别的,我上有高堂老母,下有老婆孩子呢?咱们有话好好说,我全交待,我都说。”
唐万军拿起手铐摆弄一下又放下了,看着吓尿了的刘冬说道:“侯德福犯的案子是全国的大案,如果不把他缉拿归案,不仅仅是你,他所有的朋友都得进去协助调查,你最好是配合我们戴罪立功,否则就是真的不关你的事,你也得进去呆个一年半载的。你自己想想吧?”
刘冬其实已经没什么可想的了,唯一想的就是侯德福这孙子在哪?坐下说道:“如果有有人看见他回来了,他一定在徐慧娟家。”
唐万军没想到刘冬也认识徐慧娟,看来两人的关系是路人皆知,怪不得徐慧娟她爹不让说,原来是丢不起那个人。哼了一声说道:“她家我已经去过了,徐慧娟也跟他回来了,但是也没回家。我们听说侯德福离开你这之后去了乡下?不会是回家了吧?”
刘冬想都没想就说道:“那个不太可能,那个屯子已经没他的亲戚了?”说完想了一下说道:“他一定是去于黑子那了,他其实跟于黑子最好,比肩们.....,不是,是哥们有点什么事都往他那跑。”
唐万军和赵易对望了一眼,唐万军又问道:“那你就先交待一下于黑子的事吧?”
刘冬一看唐万军语气缓和了,看着桌子上的中华香烟说道:“我能抽根烟吗?”
赵易笑了一下,给他一根烟点上,刘冬深吸了两口这才讲故事,原来于黑子这个人是这个山区里的大流氓,但不是这个县里人,而是江边一个小镇上的,还有点三毛子血统,祖上也是毛子流民,所以取了一个洋名叫于诺夫,小名叫伊万。跟侯德福也是号子里的难友,早些年也凭着流氓手段在一起干些不大不小的生意赚了不少钱,但后来几个人合伙在江边包地,种地本是个靠天吃饭的无底洞,结果年景不好,不打粮食也不能靠草根子卖钱,结果赔个底朝天。一起搭伙的兄弟即没赚着钱年龄也大了,也就各奔东西了。
侯德福出外打工后来混成了经理,而刘冬子开个小饭店也是维持生活,其它的哥们各有小生意,只有于黑子却继续在大江两边走私倒货又赚了些外钱。于黑子有了几个骚钱之后又开始烧包,也收了一些作奸犯科的亡命之徒,请了两个懂商业的人成立一个贸易公司,其实就是买通了两岸海关在对缝。
侯德福这个人当经理之后也常回山里来做生意,收购些木材山货什么的倒来卖去的赚公建筑公司的钱,所以到县里的时候也招呼原来的一些狐朋狗友来聚一聚,胡侃一些旧的感情也是想谈一些新生意找路子。但刘冬已经不想再过那种刀头舔血的日子,也就是供他们吃饭喝酒,从来不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