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涴依旧不急不缓,没有半分被抓.奸的自觉:“小八既然这般肯定我不守妇道,为何不直接去告知父皇,让父皇治我的罪。”
临涵恍然大悟:“父皇……”
沧涴的话倒是提醒了她,她从一开始就该去找父皇,而不是指望太子皇兄对沧涴失望,若是父皇知道了沧涴身为太子妃却不守妇道,勾.引九皇弟,引得兄弟阋墙,必定雷霆震怒。介时,便是太子皇兄想要极力维护沧涴,父皇也必定不会允许有这样一个玷污皇室颜面的存在。
思及此,她忘记了自己昨日才因为临渊的话被文桓帝禁足,狠狠拽住沧涴的手腕就要往东宫外走:“走,你跟我去见父皇。”
沧涴定定地站在原地,不肯动一分:“我为何要和你去见父皇?”
临涵嗤笑道:“你心虚了?”
沧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脸色却镇定如常,正色道:“我自认问心无愧。”
临涵看出沧涴的色厉内荏,越发变本加厉:“既是如此,皇嫂与我走一趟又如何?”
不等沧涴答话,她强硬地拽着她就往外走。
……
文桓帝坐在御案后,看着一本本关于边疆防御工事的折子,威严的眉宇紧皱,他御笔轻点,正欲下笔,殿外忽然传来嗡嗡的吵闹声,有贴身内侍秦姜尖细的声音,也有女子不依不饶的声音。
文桓帝想起近来有不少妃嫔都喜欢往御书房送甜腻的糕点和油腻的汤羹,遂烦不胜烦地扬高了三分声音:“秦姜,将来送糕点汤羹的妃子都打发回去。”
临涵听见文桓帝威严的声音,忍不住叫道:“父皇,是儿臣。”
文桓帝目光微沉:“小八?”停顿须臾,他道,“让小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