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兄弟,玩个游戏而已,能不能多点诚意,少点算计?”
“阿时,过分了啊!”
......
这拨人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自然亲密,说话间毫无顾忌。夜寒时跟他们在一起还是比较轻松的,等抱怨声稍小了些,他适时地清咳一声,轻敲桌面,提醒:“该让零接受惩罚了。”
旁边,以为自己已经逃过一劫的南宫零不敢置信地抬起头:“这还要算?”
大伙立马变了风向:“当然!”
南宫零只好收起手机,摊了摊手,“好吧,大冒险。”
“那你就去里面随便找一位女士要她的手机号码,”有人说道。
另一人很快反驳:“这算什么冒险,对零来说太简单了。”
“是啊是啊,想个稍微有点难度的......”
就在一片七嘴八舌中,夜寒时轻描淡写地说:“那就要个身份证号码吧。”
这个提议很快得到了一致认可。
“卧槽,这可以的!”
“果然毒还是我们夜少毒啊!”
“哈哈哈,阿时这个我服。”
南宫零满脸无语,还没来得及表示反对,另一边,兄弟团已经开始唯恐天下不乱地帮他寻找目标。
“嘿,看那个妞。”
“哪个?”
“跟纪家色老头说话的那个。”
“长得不错哟,”说这话的人对南宫零挤眉弄眼,“正好你去把人救下来,保管对你感激不尽有问必答。”
夜寒时随意扫了一眼,不太感兴趣地收回目光,不过看南宫零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他心情甚是不错,晃晃酒杯,也跟着凑了个热闹:“英雄救美,我看行。”
南宫零狠狠锤了他肩膀一下:好啊你!
夜寒时毫不留情地锤回来:不必谢。
南宫零无奈地叹口气,挥手招来侍应生,拿了杯香槟,含一口在喉咙里。酒水很冰,他拧着眉望进玻璃,没想到就是这一眼,正好对上那女孩的视线,她看着他,水汪汪的眼睛里全是恐惧,像只无意受惊的小鹿,分外惹人心疼。
.
朱玲玲惊惧不定地收回目光,结果就是这一下出神,她错过了那道珍贵的坎,被纪老头直接拉进了舞池中,咸猪手也在她腰间找好了位置。
朱玲玲:“......”
算了,只要他手不乱动,她忍了。
两人随着音乐节奏慢慢摇晃着,纪老头个子小,朱玲玲踩着高跟鞋比他还高半个头,以至于他找他说话的时候她还得低着头配合,免得自己不小心拿鼻孔对着人家显得不礼貌。
“玲玲小姐有男朋友了吗?”纪老头暧昧地问。
朱玲玲想说:没有,但是老娘儿子都会打酱油了。但她理智地制止了自己的这个冲动,安国富刚刚给她的那个眼神让她不忍心——那是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
她不知道安氏企业到底怎么样了,但是她知道,母亲决不会与父亲离婚,一旦公司破产,她就得跟着苦哈哈地还债,安曼容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个后果,她却不得不为此担忧。
啊,这是种多么痛的领悟!
正在蛋蛋地忧桑着,忽然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下,她懵懵地抬头。
哇,帅哥!
还是极品!
她两眼发光的模样把南宫零逗笑了,食指曲起,抵在唇边清咳一声。
“南宫二少!”纪老头吓了一跳,赶紧松开了朱玲玲,笔直站好。
朱玲玲忙跟着低下头,嘴角止不住地抽搐,南宫二少?这称呼可真小说。
差点忘了,这本来就是小说。
南宫零淡淡地说:“我想请这位小姐跳支舞,不知纪总愿意割爱吗?”
朱玲玲看向纪老头,他居然一脸受宠若惊的模样,连声说:“当然当然。”说完,在周围一圈人的注视中坦然自若地理理衣领,昂首阔步走了。
朱玲玲心里大呼佩服,这老头脸皮堪比城墙拐角,众目睽睽之下被夺舞伴居然一点都不尴尬,真是厉害。
“可以吗?”南宫零彬彬有礼地朝她伸出一只手。
朱玲玲嘴角忍不住地往上翘,糟老头换花美男,这买卖怎么看都是她赚大发了,她微微低头,勉强做了个羞涩的造型出来,这才优雅地,把手放进他的手心。
南宫零把她的小手一握,另一只手随之轻轻扶到她的腰间,朱玲玲不太好意思地伸手搭上他的肩,一个高音划过,两个人精准地踩进节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