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凌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面不改色的淡道:“你不是刚在我们武道馆报了名?我对你有些印象,也算是认识,看见了就帮一帮,没什么。”
“看见了就帮不帮?你知道这些人有多难缠?我跟你并不熟,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不承认也不负责,对你不管不顾的话,你怎么办?”
封凌冷笑:“小朋友,没有十足的把握也就不会管这种破事,我面对过的危险人物比这种小角色手段要狠辣很多,这些人不至于让我出事,我也不需要你来负责,下车吧,我要回去了。”
陈北倾却挑起眉看着她,忽然笑了下:“小朋友?你几岁?”
封凌:“……”
虽然不太清楚他几岁,但是能在理工和哈弗就读的这些学生,年纪大都超过了二十岁,总之都比她大。
封凌面无表情:“二十五。”
陈北倾挑眉:“不像啊。”
“别管像不像,下车!我还有事,你的危险已经解除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见她不耐烦,陈北倾也不再多说,只笑着打开车门,撂下一句话:“本来去报什么武道馆也只是打发时间,不一定真的会去,现在我倒是改变想法了,从今天开始,每一节有你的课我都会去报道,绝不缺席。”
封凌没理,直到他下了车关了车门,直接将车开走。
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只是一件很小的事,她经历过的种种打斗场面太多,不过就是随手救了个学生而己,并没有当回事。
然而陈北倾却是真的如他所说,每个星期的三节课,他绝对会准时过来,最开始的那几个月他还老老实实的只是按时来上课,后来忽然有一天开始每一次过来都会带捧玫瑰花来送给她,封凌每一次都拒绝,他干脆就叫人将花放在她平时休息的办公桌上,然后一句话不说,直接进来上课。
时间久了,封凌也习惯了他这种固执,关键他是那种沉默之下的固执,他不会在语言上多纠缠什么,也不会多做什么,就是一捧花而己,就是在告诉所有人,他喜欢她,他在追求她而己,但是他又不会去说什么做什么的讨人厌,所以她一直拒绝到最后,从花送到桌上,再到送到门口,再到干脆直接送进垃圾桶,他仍然照送不误。
久了,她也懒得理了,反正花放在那里是枯了是萎了都跟她没关系,也就只有每天进来打扫办公室的清洁阿姨会一脸兴奋的说:“哎呀,又有新的花啦?我们家的花瓶都快插不下了,上次的都还新鲜着呢,看来又要多添置两个花瓶啦!”
再多的也就是偶尔说要请她吃饭,她没理过,请她看电影,她也没理过。
前前后后就这样一个渊源,封凌一直不以为意,陈北倾也话不多说,而且那些都是上课之外的事情,在上课时,他倒是老实听话的让她挑不出毛病。
这一声“陈同学,你确定?”,没让陈北倾的表情有什么过多的变化,只是淡淡勾了勾唇,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