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又能怎么样,她这么多年表现出来的一切,哪一样不比那些生硬的文字更直接?
她现在终于要彻底的放弃了,要从他的生活里退出来,哪怕心里的血都快滴光了也不再去打扰他,这样不就趁了他的心意,终于还给了他几分清静?
他终于可以摆脱她了。
他明天就要订婚了,如他所愿的一切都按部就班的生活,不有超出一切不可控的范围,一切都是循规蹈矩,闲云野鹤,平平静静,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看见文乐晴脖子上和脸上那些越来越多的红色小疙瘩,文蔺寒没再说话,骤然将她拦腰抱起向外走。
文乐晴现在没什么反抗的能力,只是闭了闭眼,皱起眉说:“从小到大,所人都夸我是最听话的孩子,我在每一个人的眼里都是乖巧懂事的那一种,从小到大都是那些长辈口中的所谓的别人家的孩子,可是我所有的叛逆和任性,都只在你一个人面前暴露过,我活的多虚伪啊……表面上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暂时不想恋爱结婚的高冷大家闺秀,实际上却是个偷偷爱着自己的哥哥将近十年的一个蠢货,甚至当初以为血缘关系不可逆的时候,宁可顶着乱-/lun的压力也要对你表白,也要坚持喜欢你,哪怕你唾弃我,你厌恶我,你推开我,可我就是想要你,呵……谁能想到啊……我文乐晴根本不是表面上的那种样子,真正的我就是这样,就是你所厌恶的这样,我这么不可理喻,你又为什么要来海城……”
说着说着,文乐晴一直抗拒去靠向他的头终究还是无力的向一侧歪了下去,文蔺寒一把将她的头护住,她直接无力的在他怀里,同时头靠在他的肩上,因为严重的酒精过敏有窒息感而难受的剧烈的喘息,整张脸都泛起了红,脖子上的那些红色的疙瘩越来越密集。
文蔺寒抱着她直接走出去,刚刚从包厢里溜出来的那些人有一部分去了洗手间,有一部分去了隔壁的打牌室,还有几个站在走廊里聊天,回头看见文蔺寒抱着文乐晴出来了,再看见文乐晴的状况,都担忧的皱了一下眉:“还真的过敏啊?这么严重?”
文蔺寒一句话不说,面无表情的在那些人面前路过,抱着文乐晴走了出去。
眼见着文医生这冷漠的背影,这些常年在文乐晴身边出现的朋友也早就熟悉了,别说是现在这样的文医生,就算是十年前他们还年少的时候,这个看起来温润如玉的男人就是个冷漠的不怎么爱搭理人的那一款,早就习惯了。
文乐晴并没有昏过去,只是酒意上涌再加上窒息感让她没什么力气,被抱出去后一吹到凉风,她骤然浑身都哆嗦了一下,文蔺寒下意识的将怀里的女人抱紧,看着她将头缩在他怀里的动作,像极了小时候那次被绑架过后,整整三天三夜缩在他怀里不肯离开时的那种状态。
也正是当初那一次她被绑架,差点被撕票,当时也尚年少的他赶在警方到达之前将她救了出来,她从此以后就彻底的粘上了他,是哥哥也好,不是哥哥也罢,什么亲情爱情都不重要,仅仅执着的只要他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