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做什么,也没有在他面前怎样的去闹去作过,不过只是尊寻着他帮她选择的这条路去好好的走了下来。
而厉南衡,不过就是打落了血牙往里吞,就这样看不见摸不着,每天这样憋都能憋死他了。
还用得着置什么气?
这样无声的惩罚已经足够了。
封凌喝了一口咖啡,也不想再针对厉南衡的事多说,只问:“季暖的伤,你有什么看法?”
“我打电话问过她现在所在的那家医院的朋友,她伤的是头部和脊柱中枢神经。”秦司廷一提到季暖,这会儿的表情也略加严肃,毕竟真的是人命关天的时候:“目前的急救情况我并不看好,很有可能保不住人。”
一听见这话,封凌的眉头便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捏在咖啡杯上的手也紧了紧。
……
清早,从纽约连夜飞到洛杉矶的秦司廷赶到了医院。
急诊室的灯也亮到了第二天早上,直到秦司廷到了,季暖也还没有从急诊室里出来。
“进去多久了?”秦司廷直接走过去问。
厉南衡手里拿着烟,但是坐在这里也没有抽,也只是陪着墨景深在这里坐了一整夜,转眼看了秦司廷一眼,淡道:“已经超过了十二个小时。”
十二个小时。
还没有宣布死亡。
依照正常的情况,或许还有救下来的可能,否则不会坚持这么久。
秦司廷点点头:“当初我在洛杉矶和温德尔医生把你这条命救回来的时候,温德尔医生的医术和在危险部位取子弹的手法就十分纯熟,当初我也只是在手术室配合着帮忙,现在即使没有我在,我相信他也有足够的能力将季暖救回来,毕竟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宣布放弃,那就再等等。”
厉南衡虽然身手极佳,但当年在XI基地那种地方出过的大小任务无数,受过的伤也不在少数,经历过的生死也不是一次两次。
连他自己都记不太清楚洛杉矶的这位温德尔医生帮他取过多少次子弹。
“现在急的是我么?”厉南衡以下巴指了指急救室门外长椅上那块“石头”的方向。
墨景深周身沾的都是季暖的血,血已经干了,人还没有推出来。
只是一夜之间,墨景深下巴周围已经现了些青色的胡茬,浑身是血,狼狈的连秦司廷都快认不出他。
直到医生终于出来,宣布了手术的成功,不过人还在非常严重的危险期,必须直接进ICU,暂时不能进去探望,所有在外面的人虽然没有多说,但显然都是松了一口气。
至少是手术成功,需要熬过危险期也比当场宣布死亡要好上很多。
这样,起码还能靠季暖自己的生命力来多撑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