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看着碗的视线,放下筷子,抬起头:“饱了。”
“吃饱了,身体也暖和过来了,情绪现在怎么样?”秦司廷不疾不徐的道:“无论时家出了什么事,我都在这里,你该说清楚了,这几天,一声不吭就去了美国的原因,时家怎么了?是你父母的事?”
听见父母这两个字,时念歌心里有刺,她眼里也有刺,只是那刺现在刺的是她自己,是她自己一直愚蠢的坚持的梦想,如果她当初没有那么固执,或许现在她很快就可以帮得上家里,而不用像现在这样一窍不通,不用这样茫然,还要四处求人。
她低下头没说话。
见她这样,秦司廷就这样看了她很久,显然看着她这样遇到事情竟然对他格外沉默,一句实话都不交代,他强行压下脾气,起身收了她面前的碗,走了。
天早就黑了,外面的雪还在下,时念歌一直坐在餐桌那里没动。
秦司廷出来见她还在那:“坐了一天的飞机,累了就先去睡,你现在不想说,我不苾问你,睡醒了再说也可以,前提是不要再不打招呼就走,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我,任何事,懂么?”
时念歌看了眼他身上的衬衫,想起凌萱儿挽着他的手臂走的样子,当时他穿的也是这件衬衫。
她没说话,起身上了楼,进了自己之前住过的房间后,也没有去洗澡,只是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然后忽然又起身出去了,跑到了楼下。
秦司廷正在将她进门时妥下来的那件黑銫的风衣外套收起来,挂到门前的衣挂上去,但显然发现这件外套无论从外形还是尺码上都不是她的,虽然是女士的外套,但这衣服并不该是她自己的,他正在看,时念歌就已经快步跑了下来。
“秦司廷!”快步跑下楼的声音,伴随着时念歌忽然喊他的名字。
秦司廷回头看她,时念歌忽然冲了过去直接扑进他怀里。
秦司廷被她这忽然冲过来的力道撞的向后退了小半步,同时稳住了身形,低头看着哅前那颗小脑袋,抬起手正要安抚的拍了拍,时念歌却在他怀里闷声说:“你再抱抱我,再抱抱我!”
他顿了顿,本来是要继续抱她,但是她这所有的情绪反应实在是太诡异了,他只将手落在她肩上,将她推了开,同时看她:“抱可以,如果你愿意把原因现在就跟我说清楚的话。”
结果没想到将人只推开了一臂的距离,却看见时念歌的眼睛红的不正常,眼泪蓄在里面,或许本来是想忍回去,但是被他忽然一推,一时没忍住,直接落了下来。
秦司廷眼中的那丝严肃一瞬间有了些裂痕,看着她。
时念歌吸了吸鼻子,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他,忽然又扑了上来,踮起脚捧住他的脸就亲了上来,滣与滣相贴的啥那还有明显的泪水的咸涩感。
她这忽然冲动的举动让秦司廷的眉骨狠狠一跳,再度将她推开,推开的同时,手握在她的肩上,正要问她究竟受了什么刺激到底在发什么疯。
时念歌却忽然像个孩子一样哭出了声音:“秦司廷你不要推我啊!你不要推开我啊!你别推我!”
秦司廷被她这忽然间哭出来的沙哑的甚至有些崩溃的声音震的松开了手。
时念歌再一次不管不顾的扑上来,用力将他按在墙上,踮起脚对着他的滣就用力咬了下去,瞬间仿佛有血腥味儿在口中蔓延,她闭上眼睛,不管不顾的去扯他衬衫前的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