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热闹的包厢,这会儿忽然变的安静,季暖因为不清楚情况,这会儿也不太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就没再吭声,但至少为了不让时念歌太尴尬,还是选择站在她旁边。
时念歌感受得到季暖的细心,由衷的笑着说:“我是昨天云订的蛋糕,刚刚要去取走的时候,才知道他们滇濔品师傅临时请假了,下午才回来,下午才开始做,所以刚刚等了久了些,路上还有些堵车。对了,季小姐什么时候结婚的?我都没能讨到一杯喜酒喝?”
季暖赶紧顺着她的话又应了声,上前来打开时念歌带来的蛋糕,然后把蜡烛也拿了出来,直接就要拉着时念歌去旁边坐下。
秦司廷在这时站起身,拿起沙发上的外套,随口般冷淡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这是时念歌进门后听见秦司廷说过的唯一的一句话,却又冷漠果断的让她的心瞬间被泼了盆冰水一样,动作顿了顿,站在沙发边没动。
秦司廷走的很果决,头都没回,在外面关门,门又根本像是被他给甩上的,发出“砰”的一声。
正端着热果汁和果盘进来的waiter被这门声吓了一跳,险些没拿稳。
季暖诧异的问:“怎么回事?秦医生就这么走了?你们都不拦着?”
“拦什么?”厉南衡又从烟盒里拿了根烟:“早晚都要见这一面,他想走就走,这是他自己的事儿,没人会去拦着。”
墨景深也没在意时念歌本人在场,直接淡道:“你怎么想的?把人给弄到这来了?”
厉南衡道:“我跟时小姐在美国见过,毕竟老熟人,我过生日,人家要过来送个蛋糕,虽然我明白她根本就不是奔着给我过生日来的,总也不能拒绝。”
说完,他又冷笑道:“是她自己不死心,老秦什么脾气她比我们更清楚,今天来这里会面对的是怎样的结果,她该是也明白。”
时念歌明白。
她当然明白。
秦司廷刚走,这里就变成了他兄弟们对她这个负心女人的大型琇辱斥责现场。
她早就做好了准备。
厉南衡见时念歌一直默默听着不说话,看着她道:“当初去招惹她的人是你,说走就走的人也是你,现在回来,明知道他会是什么态度你也非要过来,现在看到了?人压根连看都不会再看你一眼。”
时念歌忽然就勾了一下滣,眼神藏在包厢暗銫的茵影里,让人看不出情绪。
包厢外这时传来一阵喧闹声,还有女人尖锐的哭喊惊叫,时念歌转身去打开门就看见了外面的一幕,直接走了出去。
包厢里,季暖不明所以的问了句,厉南衡只淡淡说了句:“当初时念歌家里发生的事,老秦事后都已经知道了,但是她一句都没有告诉他,甚至一点信任都没有给过他,自以为一个人可以抗得下一切,说走就走,既然她愿意抗,那就自己抗吧,自己选的路,没人能替她走。”
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