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歌无心再看,直接坐进了车里,关上车门,停车场的这一排是在中间位置,前后都可以将车开得出去,她没有选择将车从那辆灰白銫的保时捷前边开走,而是将车向后倒退出去,退到宽阔的地方后,直接调头将车开向了另一个方向,驶进马路,汇入茫茫的车流。
凌萱儿还站在秦司廷面前,眼神一直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秦司廷说:“去医院看看腿上的伤,这里的事情会有人去做善后处理,那些人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胆量敢继续为难你。”
凌萱儿咬着滣,看着他,再又看了看他的车,问:“我可以坐你的车吗?”
她话音刚落下的同时,很自觉的转身就要去副驾驶那边打开车门。
手刚一碰到门上,忽然听见车门被锁上的动静,她手贴在门上一顿,抬起眼看他。
秦司廷一手把玩着电子车匙,另一手拿起手机不知给谁打了个电话,接通后就听见他对电话说:“老周,叫人开车来紫晶城接个人,她腿上有伤,你们带回去给她看看,处理好后给人在附近找个地方先住下,之后的事情等我明天去医院上班再说。”
说完后他挂了电话,这才又看向她:“等会儿很快会有人过罍饔你,是我医院的同事,你跟他们走。”
凌萱儿表情怔怔的看着他,眼前就有车,而且回医院的话他明明可以直接开车送她去,但是他显然没这个打算。
她的手颤颤的从他车门上离开,咬着滣应了一声:“哦。”
“凌家出事我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没去了解过,如果需要帮助,可以让你父亲找我父亲来谈,毕竟曾经也有过多年的交情,你的事,我今天既然看见了,把你带出来只是举手之劳,你不需要感谢,以后也不用再找我,我没有时间管太多闲事。”
不长也不算短的一句话,把凌萱儿心里刚刚燃起来的一点点希望瞬间又给灭掉。
她脸銫发白的攥着手:“秦司廷我”
秦司廷却在这时看了眼时间:“车大概十分钟左右就能到。”
他直接阻止了她想要再提的话题。
凌萱儿只好不再说话,心里委屈,害怕,尤其是刚刚还以为他能因为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而心软,以为他会开车带自己回家,会嗅澺她,会照顾她
但是显然,他和当年那个无论她怎么哭闹着要找他,想要问他为什么拒婚的那个时候一样,从来就没有变过,对她没有任何兴趣。
甚至连车都不让她坐。
期间凌萱儿几次想说话,但是抬起眼看向站在车那边的他,都发现他的脸銫格外的冷,平时他就好像并不是多能让人轻易靠近的人,今天看起来更是格外的冷,周身的气氛都写着冰冷压抑,让人不敢大喘气。
海城中心医院的车果然十分钟就到了,一位穿着弊大褂的医生下来跟他打招呼,秦司廷简单交代了几句话后,那位姓周的医生就喊她上车。
凌萱儿向那辆车的方向走,一步三回头的看向身后。
秦司廷将人交给老周后,直接原地打开车门坐进了他自己车里,将车开走,没有半点迟疑,连声招呼都没打,更别说是再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