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国春请来的医生?”
六叔抬起头,已经九十岁的人了,眼睛里却一股子年轻人的野望。
“是,我是医生。”
朱天磊看着六叔,淡淡的说道。
“你知道国春得的是什么病?”
“不知道。”
朱天磊很认真的回答。
“哈哈,不知道得的什么病就敢说这样的大话,真是笑死人了,哈哈,杀猪的连猪长的啥样都不知道,就敢动刀子?”
张国柳听到朱天磊的话,大笑出声。
屋子里也隐隐的传出笑声。
只有明湖妖道,不动声色的看着朱天磊。
“年轻人,别说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后生,就是全国、全世界知名的大夫都没人敢说能治好国春的病,不管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但老人家我奉劝你一句,年轻人还是要脚踏实地的好。”
“您老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不应该没听过‘莫欺少年穷’这几个字吧,别人治不好的不代表我治不好,除非是六叔还有别的想法。”
朱天磊与六叔的视线交接在一起。
“别的想法?你什么意思?”
“比如不希望张国春的病被治好,或者更通俗一点说,希望张国春快点死。”
朱天磊说完,略微有几分同情的看向明湖妖道。
这一屋子的人,除了他自己的闺女和那个司机,就没有希望他活的,还真是可悲。
“混账,我张寿是张家的一家之长,是国春和国柳的亲叔叔,我怎么可能希望自己的亲侄子去死。”
张守的情绪微微激动,到底年纪大了,这么吼了一句之后,脸色立刻胀红了,站在他旁边的两个老女人赶紧给他拍打后背。
“这是我们张家的家务事,轮不到一个外人指手画脚,你赶紧给我滚,滚!”
张国柳趁此机会,用手指着朱天磊,大声喝道,似乎忘了之前朱天磊带给他的震慑了。
“我这个人有个癖好。”
“啥?”
张国柳一愣。
“就爱管别人家的家务事,什么亲兄热弟抢夺财产啊,什么正室小三生子夺位战啊,什么为财为色谋财害命啊,我都爱管。”
朱天磊看着张国柳被气的翻白眼的样子,心里冷笑。
“六叔刚才不也说了嘛,不希望张国春死,你又说自己是孝子贤孙,那我把张国春治好了,既满足了六叔他老人家的愿望,让老人家不至于死不瞑目,也成全了你的一片孝心,完全是一举两得,好事成双啊!”
朱天磊的嘴皮子不是一般人能够比得上啊。
这一番话说下来,张国柳已经被噎的完全不知道说啥好了,不由得看向张寿。
“你真能治好国春?”
被两个女人拍打了一阵之后,张寿的气息平稳下来,看着朱天磊问道,眼睛里有抹意味不明的情绪涌动。
“我已经说过了。”
“你能对自己说的话负责吗?”
“我今年二十二,过了十八就算成人了吧?”
“好,那你治,如果治好了,我张家给你百万酬金,但如果你治不好......”
张寿说完,看了一眼朱天磊,语气沉了下来。
“哪只手治的病,就把哪只手留下来。”
九十岁的人了,这狠劲还真是不比年轻人差啊!
“我两只手看病。”
朱天磊说的一本正经。
被人按在一边的张雪娇看向朱天磊,冷艳的面容上难得的流露出一抹惊恐,确切的说难得因为朱天磊流露出这样的神色。
“那就两只手都留下,怎么样,你考虑清楚了吗?”
张寿看着朱天磊,咄咄逼人。
他带来了三十个人,各个都是张氏家族花大价钱请来的打手。
“我怕......”
朱天磊神色一顿,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