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瑟,你很厉害,也够狠毒,但你太张狂了,张狂到根本就不想做任何的等待,你明明可以把时间拖延一两个小时,那样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你没有,你迫不及待的露出了自己本来的面目。”
朱天磊坐在椅子上,翩翩如同玉立的青年公子哥,面色平和,语气平淡,可是澜瑟却觉得脊背生寒。
他还在心里一遍遍的说服自己,不要慌,要镇定,朱天磊是在诈他,他小心谨慎,在缥缈峰这么多年都没有人察觉出来,朱天磊才来几个月,而且两个人之间接触的有那么少。
“少主,属下真的不知道少主是什么意思,之前的事情属下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属下真的是为缥缈峰、为澜氏家族着想,绝对没有私心,至于澜英,属下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死而复生的,但看到他能活过来,属下是由衷的高兴。”
澜瑟的心理素质的确是不错,不过是眨眼的功夫情绪就恢复如常了。
“说的好,白霄是个无耻小人,他的人和他如出一辙也不难理解,说吧,你在缥缈峰卧底到底有什么目的?”
朱天磊的话音一落,屋子外面不约而同的想起一阵抽气声。
所有人都不相信,他们的确对于澜瑟前后表现的巨大反差觉得不能理解,可他们自动将其解读为是澜瑟心机太深,一直把自己隐藏的很好,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能接受澜瑟不是缥缈峰的人而是白霄的安插在缥缈峰的卧底。
“少主,你说的话属下越来越不明白了,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我不是澜瑟是谁,我虽然不是澜氏家族的嫡系,但我的母亲也是澜氏家族的外系,少主不会因为这个就否定我澜氏子弟的身份吧?”
澜瑟看着朱天磊,语气带着几分愤愤不平。
朱天磊看着澜瑟,忽然有种感慨。
缥缈峰还真是人才辈出,不过好像所有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技能,那就是演戏,这他妈的不像是修仙的地方,倒像是培养演员的圣地,造星基地。
“不着急,事实往往需要时间来检验和证明,你说你和白霄没有关系是吗?”
“没有。”
澜瑟说的斩钉截铁。
“好,很好,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这个东西你认识吗?”
说完,朱天磊伸手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来一个东西,哗啦一下扔到了澜瑟的面前。
澜瑟低头,他的脚下是一个小牌子。
牌子不大,造型很特别,像是一条古香古色的项链,如果不认识这个东西的人,可能不会对这条项链产生任何的想法,但认识的人看到这个东西感受就会截然不同,比如澜瑟,如遭雷击。
“你可以说你不认识,那么这个东西呢?”
说完,朱天磊再次从桌子上拿起一个东西,然后这个东西就轻飘飘的如同雪片一样落到了澜瑟的脚下。
一封信。
澜瑟的手脚有些发寒。
这封信......他不是已经处理掉了吗?
难道......
澜瑟卧底了几年,还没有一次让他有被发现被暴露的危险。
“澜瑟,你是不是觉得很惊讶,这两样东西,一样你藏的很隐蔽,几乎可以说是隐蔽到了没人能够想象得到的地方,一样你当时就已经销毁了,现在再看到,是不是觉得很震惊,简直是震惊死了!”
澜瑟努力的想让自己看起来很镇定,像过去很多的日子一样,让人看起来还有些木然,心无城府、老实憨厚,可是朱天磊说的对,他的确是太震惊了,震惊到他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还应该再演戏,再辩解。
“你现在在想怎么给自己开脱是吗?”
朱天磊不给澜瑟任何喘息的机会,他站起来,慢慢的走到澜瑟的身前,然后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