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更蒙了。
他怎么完全听不明白呢？
“李主任，这是何医生的资料。”
很快，张医生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
“空号。”
李勇按照上面留的座机号码打过去，空号。
李勇紧跟着打了上面的紧急联系人的电话。
“喂，请问您是何敏华的姐姐吗？”
“姐姐个屁，一大早就他妈的打垃圾电话，你他妈的损不损，老子还他娘的没睁眼睛呢，滚滚滚......”
李勇听着手机听筒里粗犷粗俗的声音，一时间忘了自己置身于何地。
果然都是假的。
李勇今年已经四十二岁了，虽然是外科主任，但是内部消息已经传出来了，他年底就会提为副院长，之前他主要负责治病，很少和外界打交道，何敏华算是他第一次参与人事工作，结果......
“张医生，麻烦了，你先出去吧，我和李主任有话说。”
朱天磊的名声在医院很大，绝大部分人都认识，也都清楚朱天磊的事迹，所以听到朱天磊的话，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妥，直接就出去了。
朱天磊亲自关上门，看了一眼满脸震惊到怀疑世界的李勇，还有抱着小邓满脸心疼的郝欣眉，以及拼命压抑着自己情绪的小邓，慢慢的走到了萧山的身边。
这个绝技他不是第一次用了。
一回生二回熟。
这一次，朱天磊的动作更快，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床上的萧山就变成了一个纸人。
“什么？”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小邓甚至于忘了哭。
郝欣眉虽然之前就听朱天磊说过了塑魂术，可是听过和亲眼看到是绝对不一样的，郝欣眉美丽的眼睛也瞪的好像随时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最震惊的莫过于李勇了。
他是学医的。
从小就是被灌输了唯物主义思想的科学青年，从医的人绝大部分都是不信鬼神的，否则怎么敢拿起手术刀给人开膛破肚做手术，怎么检验尸体。
他明白这个世上是有些科学解释不通的东西的。
比如百慕大三角，比如平行时空，比如一些并不如何惊人还是却经常发生的大大小小的灵异事件。
可萧山就在他的眼前，是他亲自检查过几十上百次的病人，在朱天磊没有进来之前，他还对着尸体检查过。
就是尸体，内脏，一切的一切都是人的，很正常的。
怎么会......
怎么会变成纸人了呢？
他的三观呢？
“李哥，我知道你很惊讶，但我还是要告诉你，萧山没有死，他被人转移了，如果仅仅是要了萧山的命，他们没有必要破坏监控，所以，你不用再有任何的自责。”
朱天磊的确是想要用事实让李勇释然。
“我......我......这这......”
李勇已经完全凌乱了，脑子里各种不可置信的想法， 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想要说什么。
“李哥，等下医院这边还需要你安排一下。”
毕竟有患者死了，医院这边是需要走程序的，但是现在死者变成了纸糊的，必须要有人内部操作一下。
李勇还直勾勾的看着冰床上的纸人。
他耿直的脑袋真的是没有办法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