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竟然不知道吗?”戚大川扭过头,十分好奇的望着她。
戚大川人长得粗狂,加上一头蓬发与络腮长须,冷不丁回头真是吓人一跳。
魏三娘强忍着心口惊恐,勉强一笑:“前段时间家里出了点事,也一直没得空去谢谢人家。加上小妹说恩公已经离去,恐怕也是找不到,便没有再多过问。”
戚大川哈哈大笑:“也对,他那个人,一向是冷面铁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回能救小妹,连我都是吓了一跳。”
“救小妹的人,是我家李将军,当时他正好在林间打猎,回来没有猎物,反而带回来个姑娘。我们还都以为这是他在外头生下的女儿呢,小妹回来时一直昏迷,刚醒来那几天眼睛看东西重影,郎中说大抵是脑部有淤血,所以才府中修养了几日。”
“啊!”
魏三娘一听到这个,甚至都顾不得追究他说外头生女儿这句浑话,立马扭头问李小妹:“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告诉娘一声。现在眼睛可好了?还有没有别的不舒服的地方。”
李小妹小声撒娇:“娘,恩公请人都给我医治好了,没跟你说就是怕你着急,所以才等都好才回家的。”
“是啊,妹子。”戚大川也劝:“我们将军请的可是军中最厉害的神医,人称赛阎王。丫头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的在你面前吗。”
话虽如此,可是哪个做娘的不担心呢。魏三娘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又想起由氏那个挨千刀的,心中愤愤不平,如此放过真是太便宜她了。
“大哥,您说的那位将军,不知年纪多大,可有家室,性情如何啊?”
虽然她也很想直接点,可总不能一上来就问人家是不是对自己女儿有非分之想吧。只有多方面的多打听打听,从中探听些个细枝末节的。
戚大川却想歪了。
好家伙,将自家将军打探的那么细致,该不会是,想要将丫头许配给他吧。
什么衔草报恩,以身相许这种戏码,在民间并不陌生。戚大川还想将这小妇人娶到手呢,若是她的女儿嫁了自家兄弟,那从此之后,岂不是白白的长了一辈?
虽说能做他个便宜岳父也不错,可,可这也太乱点鸳鸯谱了,尤其他知道,自家兄弟虽说冷清冷面,可一直惦记着早早亡故的妻儿,甚至发誓终生不娶的誓言。丫头的一片痴情,只怕注定要付诸东流水了。
想到这儿,戚大川连忙道:“我家将军妻儿早早便亡故,不过一片真情不悔。再加上年事已高,看破红尘。待丫头好,乃是因为丫头十分像他的晚辈,才多加照拂。他素来便是个十分和善的人,妹子不必放在心上。”
“不对吧。”魏三娘嘀咕:“方才您还说他是个冷面王呢。”
“咳咳咳咳。”
戚大川被自己成功的呛了一口,而后,喘着气狼狈不堪:“面冷心善,面冷心善,呵呵呵。”
管他冷不冷的,反正,是个年事已高的老头子,量他也做不出什么来。如此一想,魏三娘心底的那块儿巨石终于落地,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心情好了,脸上的神色愈发的舒展,再一想到马上就要开始新生活,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在一起,不仅嘴角都跟着高高扬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