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婢和士兵顿时慌了,前来推门,然而却听到魏三娘咬牙切齿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你们哪个都不要进来,她几次三番挑衅辱我,此仇不报,老娘还有什么颜面。哪个敢进来,我便告诉那罗延,把她一起撵出去!”
一席话叫人瞬间犹豫了手中动作。
里面不时有摔打声和闷声,众人面面相窥,而后一个掌事宫女安慰:“左右殿下只盯住咱们保护夫人,何况公主自己跑来自取其辱,怪的了谁。可若是咱们让夫人不痛快,只怕往后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她的话得到了众人的点头,于是纷纷退回原地,管她公主布公主。落毛的凤凰不如鸡,眼下谁得宠,便是以谁为尊。
这便是宫廷的生存法则。
却说一门之隔内。
拓跋玉看着魏三娘一个人又是摔瓶子,又是拧自己大腿,不由目瞪口呆,半晌才找到自己声音:“你,你在干什么?”
“嘘!”
魏三娘连忙捂住她嘴,仔细分辨门外没有了声音,才将拓跋玉给拉到案几。
回过神来的拓跋玉直接推开了她,怒道:“贱人,休想要戏弄于我!”
魏三娘也不恼,反而是义正言辞的盯着她:“我只问公主,是否真心想要我嫁给殿下?”
这句话就跟点了炮仗似的,一下子激怒了拓跋玉,她狠狠的啐了一口:“好你个不要脸的贱妇,简直是痴心妄想。我告诉你,表哥定是被你下了蛊,你等着,早晚有一天,他会认真你的真面目,狠狠的把你踩在地上!弃如敝履!”
她骂的又急又狠,双颊通红,鼻尖沁汗,仿佛还嫌不够,搬起案几上的水晶瓶,狠狠的向魏三娘摔去。
魏三娘似乎早就猜到,身形一闪,成功的躲了过去。
“巧了,我与公主想到一处了。”
什么意思?
魏三娘眼睛亮闪闪:“公主不想我嫁给殿下,我也不愿嫁,所以今日才请公主进来,共谋大计!”
“你什么意思?”
拓跋玉站起身来,疑惑的望着她,一双凤眼满是猜忌:“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告诉你,秀想要害本宫,本宫绝对不上你的当!”
魏三娘微微一笑:“我知道公主原本要远嫁月氏,可突然又换成了方英和亲。我还知道,那罗延是不允许公主靠近我半步的,可今日公主宁肯违背那罗延的意思,也要来这里。若是只为了骂我几句的话,那真是太蠢了。”
拓跋玉怒道:“大胆贱妇,竟敢骂本宫蠢。”
“我若是公主,便会想尽办法,把自己的敌人送出宫,最好送的远远的,从此都看不见才好。”
拓跋玉冷笑:“你不必用激将法,若是可能,我宁肯陪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弄死你。我真是不明白,你究竟有什么好的,把表哥迷成这般,竟不顾我们自有的情分......”
说道这里,她难免心伤。
不过公主的尊严不允许她在别人面前垂下高傲的头颅,拓跋玉冷笑:“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最是薄情帝王家。今日他肯为了你抛却我,他日便也会为了别人而取你性命。你以为,你何德何能,能笑到最后?殊不知,向来都是但闻新人笑,哪见旧人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