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师叔让我把鸡笼子放到地上,又让小警察把糯米和红辣椒放到一旁。
“天黑前,咱们得布置好一个阵,这个阵的名字叫‘请君入瓮’,你们听我布置吧!”说着师叔从怀里拿出个小纸包,拆开口,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紧接着浑身就是一哆嗦,喃喃道:“妈的!好臭啊!”
他这话刚开口,我就闻到了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味,这种臭味特别刺鼻,直接让人觉得难以忍受。
随即屋里的所有人也都捂起了鼻子。
郑所长捏着鼻子问:“黄大师,啥东西这么丑啊?”
老黄师叔似乎也觉得自己这一举动太过粗鲁,有点不好意思,苦笑了一声,回道:“黄鼠狼的粪便,我……我是用它给小鸡仔们当‘闹钟’。”说着,把纸包扔到了笼子里。
这一下,原本熟睡中的小鸡像是被电了一下,浑身的毛直竖了起开,顿时屋子里除了难闻的臭味,又加上了小鸡“叽叽喳喳”的叫声,简直让人待不下去了。
师叔倒是对这一场面觉得十分满意。
他似笑非笑地说:“警察同志们!老道我交给你们个任务——看到袋子里的红辣椒和糯米啦?你们要在天黑前到每个门口挂两个红辣椒,再撒一把糯米——记住是两个红辣椒和一把糯米,不能多,也不能少。”
屋子和屋外的警察,齐刷刷地望向郑所长,他们原本都是拿枪执行凶险任务的警察,啥时候执行过这样的任务?都看着他,郑所长反倒是不好意思了,苦笑着回道:“今天一切都听黄大师指挥啊!”
顿时所有的警察都有了精神,提着两袋子东西就冲了出去。
很快屋子里就是剩下我、老黄师叔、郑所长和殡仪馆的馆长了。
看到人都走了,郑所长走过去轻轻关好门,转身压低嗓子问秃头顶的所长:“冯馆长,你倒是说实话,那几个人是怎么死的?”
我这才知道,原来殡仪馆的馆长姓冯。
刚才一进门我就注意到了,冯馆长的脸色煞白,鼻子尖上还挂着汗珠。
他这样子,不是病了就是吓得够呛。
“郑所长,我刚才说的真是实话,他们……他们好像是突然疯了一样,在……在焚尸炉关闭前的一刹那,哈哈大笑着跳了进去……焚尸炉的温度有几千度,旁人看着也白瞪眼。”
郑所长点了点头,嘴上是问冯馆长,其实就是说给老黄师叔听的。
“五个人都是这样?”
“那倒不是,我刚才说的可都是实话,有三个是突然跳进去焚尸炉的,现在尸骨无存,另外两个的死,也十分蹊跷,一个把另一个活活的大卸八块了,他自己随后也自杀了……尸首这不还没找全嘛!”
我心中一咯噔,怪不得穿过大厅时,看到几个警察好像在角落旮旯里找东西,应该是在找尸块。
老黄师叔静静地听着,脸色也逐渐变了。
“你是说那三个人是自己跳进焚尸炉的?”
冯馆长很肯定地点了点头:“当时有几个同事亲眼看到的——不过这几个同事现在也已经吓得住进了医院……”
郑所长看了看门口,小声问老黄师叔:“是不是那些东西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