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就这么被砸在了地板上,碎得四分五裂。
韩千悦简直就要气炸了!
“唐觅蕊要回国?她凭什么要回国?她还有胆子回来?”
柳玫玫坐在沙发对面。
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她第一时间就跑回来,告诉这边的韩千悦。
“我也没料到她胆子这么大,按理说应该像一只鸵鸟一样赶紧躲起来才对啊,居然还敢跟我们硬碰硬了?”
柳玫玫的眼里露出了尖锐的神色。
“看来,自以为桓少爷宠她,她的底气就噌噌上来了。”
“当年家里的人这么对她,拿她当垃圾一样扫出去,她居然还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若无其事地回来,”韩千悦愤愤开口,“看来是我们小看她了。”
“现在怎么办?”柳玫玫问。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要是当年我知道过了五年她还会回来,当初我就该找人撞了她!让她半身不遂,从此断了这个念头!除了祸患!”
被这么一说,柳玫玫的脸上忽然露出了有些微妙的神色。
“你说……”
她悄悄地凑近韩千悦。
“我们现在撞,应该也不晚吧?”
“什么?”
韩千悦听清了柳玫玫的话,脸上神情有些复杂。
仔细想了想,韩千悦又把这个念头无声保留了。
刚才那是气话。
她一个千金大小姐,从小娇生惯养,从来不觉得自己需要把人逼死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现在她还没有达到这样的程度,再等等,看看她回来之后什么表现,”韩千悦思索着下一步怎么办,“羞辱肯定在所难免,等她来了,我们要好好羞辱她一顿!”
“说到羞辱,”柳玫玫又不知道想了什么主意,凑过去,“不是听说,桓少爷有很严重的‘洁癖’,不会要那些不干不净的女人么?”
韩千悦像是听出了什么:“什么意思?”
“五天之后,不是有一个酒会吗?桓少爷会出席,估计还会带着唐觅蕊一起出席,这一次我们干脆就……”
韩千悦:“你的意思是……”
“没错,到时候在她酒里面下点什么东西,趁着她喝醉,找几个壮汉往包间里一拖,一人轮一遍,等桓少发现的时候她已经衣衫不整在角落里被轮得看都看不出来了……男人都是有心理障碍的,看见女人倒在这一塌糊涂的地上,以后还能心安理得地继续碰么?”
韩千悦似乎是有点动心。
“那我们就这么办?”
“嗯,那个酒会是在五天之后,好像是晏家为了庆祝收购案特意举办的,邀请了许多名流,我看这声势阵容越大越好,到时候事情传得也快,说不定还能闹得整个圈子都舆论轰动,让她再也抬不起头来做人!”
“我现在开始找人,把那天的事提前准备起来。”
韩千悦领悟了柳玫玫的意思,立刻打电话找人安排这件事去了
在她和柳玫玫的关系里,柳玫玫永远是能想到恶毒点子的那一个,而韩千悦也乐于把这些点子实现出来。
……
飞机终于落地。
沿着通道走进航班喽,唐觅蕊只觉得冷风簌簌扑面而来。她有点冷,裹紧了自己的外套。
坐在等候室里,她第一想到的,是先问问医院里爸的身体情况。
叶俊哲走过来,提好了行李,拿了一杯温热的咖啡给她。
“暖暖手。”他说。
抬头窗外的天早已经黑了。机场空旷地面上的灯光忽闪忽闪。
此时快接近晚上十点。
“谢谢。”她接过咖啡,打了一通电话给陈薛美。
电话接通之后,她简明扼要。
“我回国了。”她说。
陈薛美一听,刻薄的声音立刻响起:“在外面爽了那么久,终于想到回国了?明明是自己老子住院了,天天当个甩手掌柜,什么事情都是我在忙里忙外!你倒是真好意思啊?你……”
“又不是没给你打钱,认了钱就好好干活。”
唐觅蕊半途截下了陈薛美的话,不客气地回了过去。
接着,电话就嘟嘟嘟切掉了。
“你——!”
愣了好半天,陈薛美才想起自己居然被一个小辈给做规矩了!
这还有没有道理了?
“你敢挂我电话?胆子肥了是不是?”
陈薛美咬牙切齿重新回拨了电话,一边拨一边扯大了嗓门,从天骂到地,把唐觅蕊骂回了亲妈娘胎肚子里,但是拨出了好几个对方依然未接,她也气得没有办法,骂骂咧咧放弃了。
这边的唐觅蕊看着自己手里的手机,感觉有些不可置信。
她刚才还凶了陈薛美?
把话说得那么干脆不留情?
唐觅蕊发现自己有些违反了一贯逆来顺受的模样。说不出哪里变了,可却哪里隐约变了。
尤其是再度回来,往昔的记忆全都涌现在了脑海。
她当年是怎么让人欺负得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又是躺在手术台上无人照应看尽别人的脸色,最后又是怎么灰溜溜地离开的。
唐觅蕊发现,时隔五年,她的心里依然憋着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