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觅蕊在黑暗中,能听到自己的声音仿佛带着一些颤抖。
换做在几个月之前,她或许从来不会想到,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的时刻,竟然在桓景的身下这么邀请他,邀请他的进入,邀请他的品尝。
这一刻,唐觅蕊不得不承认了,自己是缴械投降了。
她变成了一个在以前从来不会想到会变成的人。
她没有后悔,也没有害怕,而是迎合了自己的内心,把脑袋靠近桓景温暖的胸膛里。
桓景用一只手臂捧住了她的后脑勺,轻柔地吻她。
他吻她的时候,像世界上最温柔的情人。
“嘶……”
唐觅蕊忽然轻声“嘶”了一声,在黑暗中倒吸了一口冷气。
桓景很紧张,几乎立刻支起身子,和她保持了一点距离,紧张发问:“怎么了?”
唐觅蕊咬牙,忍下了疼痛,摇头:‘没事。’
桓景:“说。”
唐觅蕊只好实话实说。
“那个……就是刚才压到伤口了。”
说完,她还想要继续吻他,但是男人却侧头避开,反而一把打开了床头的暖光灯。
这灯光一打,唐觅蕊立刻眯起了眼睛,用一只手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里?”
桓景早就敏锐看到了伤势,眼眸中浮起了一丝愧疚。
唐觅蕊:“没关系的,我们可以继续……”
男人却避开了她的吻,反而是小心翼翼转到了她身体的另一侧。
“都伤了这么重了,你还想逞什么能?”
他把她的脑袋扣在自己怀里,关了床头灯,除此之外就没有做其他的动作,仿佛是想要相拥而眠的意思。
唐觅蕊:‘可是你……’
可是她分明能感觉到,刚才男人的身体早就已经有了反应……
不是说,男人一旦起了反应,这时候要是不解决到对身体憋着不好么?
她想了一会儿,认认真真问他:“那你身体……没事吧?会不会……对身体不好啊?”
桓景像是被气到了,加重了语气。
“你以为我是种猪么?睡觉!”
他扣住她脑袋,强迫她枕着枕头安分睡觉,说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唐觅蕊自讨没趣,只好闷闷地睡觉了,也不敢再多说句话忤逆他。
这么一觉,就到了第二天天亮。
一天亮,唐觅蕊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桓景一脸的黑眼圈。
她吓了一跳:‘你怎么了?怎么眼圈这么重啊?’
男人只说:“睡不着。”
别的也不说,他默默站起来,开始在自己的身上套衬衫。
那清晨的阳光透进来,男人有力的肩膀和线条分明的手臂,又激起她的一阵荷尔蒙。
她当然知道,桓景为什么睡不着。
等男人穿上衣服了,她的眼神还是不经意瞟了一眼裤子拉链头的的位置。
她要先说好,她不是故意看的,只是这样强烈的荷尔蒙里,她又不是石头,做不到被撩拨着却可以不动分毫。
结果这么一看,唐觅蕊的脸立刻就红了。
红得火急火燎,红得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都一夜过去了,还是这样。
可想而知,他这一夜,拥抱着她,想碰又强忍着不能碰,该是有多煎熬。
早上用完早餐,桓景优雅用餐巾纸擦了一下手,去公司办公。
临出门之前,他回头看她。
“我走了。”
唐觅蕊喊住他:‘等一下。’
经过了昨晚,唐觅蕊在心里,仿佛认定了自己这个妻子的定位。
她红着脸,有点笨手笨脚地把领带给桓景系上。
这事在以前,都是桓景自己做的。
说起来,这万年光棍也是可怜,年龄也老大不小了,似乎还从来没有女人为他系过领带。
唐觅蕊的指尖很温柔,学着自己之前在视频里面的办法,把一根领带从这一端穿到另外一端,终于整理出了一个别别扭扭的领带造型。
她自己看着,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这样的一个领带,怎么能真的带出去见下属么?这还有没有一个上司的样子了?
唐觅蕊说:“我……我还是把它给弄下来吧。”
桓景握住她正要拆领带的手,眼神温柔:“不用,我很喜欢。”
最后,他竟然就真的带着这样一个歪歪扭扭的领带上车了。
唐觅蕊很震惊,跑到窗边,敲了敲窗门,面色为难。
“不然……还是你重新系一下吧?这么丑,人家会笑话你的。”
桓景眼眸含着笑:“谁敢笑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