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周问亭是林草的男朋友,多谢你今天照顾她。”周问亭毫不拖泥带水的对班长点了点头致谢,然后就往前走了几步,目光直接投在安睡的人脸上。
“你好,我叫常清,是林草的大学同学兼班长。”常清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了林草。
这张脸,他大学看了四年,今天又看了一下午。他想在上面找到一点关于岁月的痕迹,但是没有,这个女人还是一如当年的明媚。
“嗨,常清你好,我叫顾典,是林草的曾经相亲对象。”顾典从进门就一直在门口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但是听到他们那么正经,但是听起来又很怪异的自我介绍,他忍不住的插了一句嘴。
“顾先生你好。”常清对他微微点头报以礼貌一笑。
转身看到周问亭目光还是停留在林草身上,忍不住道:“医生说她只是睡着了,但是我守了一下午她却没有醒过来一次。”
这样诡异的睡法,让常清更倾向于她是昏迷而不是睡觉,只是医学上无法解释而已,所以在电话里才会对周问亭那么说。
“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守着就可以了。”周问亭收回对林草的目光转头看着他道。
“我……”常清想说自己没关系,但是突然想到面前这个气场强大的男人是她的男朋友,他这个昔日的同学确是没有资格再留在这里,便走了。
今天本来好好的,从接她出来,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到了S市,怎么才没过多久就变成了这样呢?
常清想不通。
“周队,你都快成望妻石了,我去买点吃的,你要什么?”常清走后,顾典又恢复了平常那样子,吊儿郎当的倚靠已经关上了的门板上,挑眉问像一座大山一样站在林草病床前岿然不动的男人。
其实他心里暗想,莫非周问亭对林草是认真的?不然怎么会这么着急,而且现在又是一副情深的模样。
“你随便给我带一点就行了。”被当做是望妻石的男人终于动了,但是只是嘴巴动而已。
“行,那我走了。”顾典摆摆手,打开门就要出去,后面又传来某人的声音——
“再帮我带点粥,她如果醒来可以吃。”
顾典握着门把的手想要关上门的手一顿,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好的,周队。”早知道就不跟来了,真是好奇心害死猫……
顾典悔不当初啊,不仅沦为周问亭的跑腿小弟,还要帮他关心未来老婆,真的一把辛酸一把泪。
病房内。
周问亭坐在常清之前坐的那个凳子上,伸进被子里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她放在腹部的左手。
“你是不是又在做梦了?”
回应他的只有隔壁病房打呼噜的声音。
他又捏了捏她修长白皙的手指,“看来等你醒来我又有得忙了。只是上次那么短,这次为什么那么长?”
按照常清说的时间推算,都快过了十个小时了,但是她还没有醒来的迹象。而上一次在罗家的时候,明明只是睡过去几分钟而已。
周问亭不傻,从上次罗家他就看出林草突然昏迷有蹊跷。今天这件事算是给他确认的机会,等她醒来就知道自己猜得对不对了。
不过他直觉自己所猜想的绝对没有错。
顾典提着一份粥和一份小炒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向人前冷漠人后也冷漠的周队长深情款款的握着林草的手,一副“你再不醒来我就要跟你去”的模样。
“周队,我相信你没有利用她了。”
周问亭意识到后面有人的时候,就听到顾典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喏,这是我给你买的粥,放在保温桶里,她什么时候醒来都可以吃。我就在隔壁的酒店订了一间房,我知道你肯定是留在这里所以就没帮你订了不然也是浪费。好了,我先走了,有什么事电话联系。”顾典放好了东西,说完趁机拍了拍他的肩膀,才屁颠屁颠的离开。
哈哈,真是不虚此行。
总算是让我知道了周队长的弱点。
以上,是顾典情绪经历过过山车般的起伏之后,得出的自认为是最有用的结论。
周问亭在顾典走后,吃了自己的那份小炒后继续当望妻石。
而依旧被她紧紧握着手的林草上方似乎有一团雾白的气体。只是因为很淡很淡,所以不注意的话根本就看不清楚。
那团白雾像是有眼睛一样盯着周问亭的发旋,咬牙切齿,“原来这么闷骚,还有什么叫我是在做梦?我告诉你,周队长,我不是在做梦,我是穿越附身,但是现在却回不了身体了。”
那团白雾就是虚化的林草。
她已经以这种状态飘了一个多小时了。准确的说,她刚从蒙媚肚子那团初具形状的软肉中出来,就和刚到她病房的周问亭打了个照面。
当时她看到床上躺着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时,内心是震惊的,直到他和常清的谈话结束才把她从震惊中拉回来。
床上那个人就是她的身体,而她正在睡觉。而她这团雾气却没有人发现。
她想回到身体,但是却回不了,只能是以这种形态飘来飘去。
和上两次相比,她这次附身之后,原本身体昏睡的时间是太长了。几分钟直接变成几个小时,而且以现在这种情况看,这时间貌似还会拉长。
长点就长点,睡个几天都没有问题,但是就怕一睡不醒。那她以后真的就成了阿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