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嘉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昨晚之所以会那样完全是因为受惊吓过度导致的情绪激动罢了。
现在人醒了,她表示自己不想住院。
王令锦叫医生再来检查一遍得出可以出院之后,就给她办理了出院手续和林草一起送她回家。
王父王母早就得到了消息在家准备好去霉运的柚子叶沾水在她进门的时候洒了洒,“从今以后都事事平安,霉运都去了,快点进来,你爸还给你做了你喜欢吃的菜。”
王母亲力亲为的给女儿脱鞋穿鞋,然后在把人给半抱半拉的弄到了餐椅上,拿着筷子夹了冒尖的的一碗的菜给她。
王父也在一旁不甘示弱跟老婆比赛似的给他盛饭倒水的。
平时习惯了时不时的被王母和王父以妨碍他们二人世界为由无视的王嘉嘉对她现在如此热情的行为受宠若惊,“爸妈,你别忙活了,坐下来跟我们一起吃吧。”
说完,她冲林草招招手示意她坐下来陪自己一起吃饭。
林草还没有动作,王母倒是先感激涕零了起来,“嘉嘉能有你这么一个好朋友我也算是放心了,可惜……”
说着她看向了正准备坐下吃饭的儿子,至于她接下来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王令锦和林草的突然分手始终是王父王母心中一道迈步过去的坎。说是不甘心也好,还是遗憾也罢,反正他们就是喜欢林草,但也知道感情不能强求。
更何况人家现在已经有了男朋友了,就算是再喜欢也不能怂恿儿子去做小三。
“伯母,您别这么说,嘉嘉是我的好朋友,这两年多来她给予我的帮助也是数不胜数,我们之间没有必要分得那么清楚,现在她遭受了这样的事,我作为她的好朋友站在她这边是必然的。”
先不说这件事还没有查出凶手是谁,就算是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王嘉嘉,站在朋友的立场上,林草知道自己第一反应就是相信她。
现在,她也相信她。
王嘉嘉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平时虽然看着很是大大咧咧的,说话嘴上也没有个把门,但是心底绝对是善良的,三观也是正的。
别说杀人了就连杀鸡都不敢。
“都别说这些了,先吃饭。”王嘉嘉见自己母亲有大箩筐的话要说的模样,赶紧转移话题。
这一顿午饭吃了很久,王家人原本很热情的想要留她下来名义上是吃晚饭,实则是陪王嘉嘉的,可是林草被一个电话叫走了。
是林树打来的,他叫了声姐姐就不再说话了,林草怕他出了什么事表达不出来,赶紧告辞离开了王家。
林草走后,王令锦进了妹妹的房间。
王嘉嘉正背对着门坐在床上翻着包包,根本就没有注意他进来,等知晓了,对方已经把她刚才的动作尽收眼底了——
她从包里翻找出了一枚带血的戒指!
看着投射在地板上的影子,王嘉嘉条件反射的将戒指藏了起来,慌乱且狼狈。房间里安静得只有她藏东西的声音。
“嘉嘉,跟哥说实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王令锦并没有去抢那枚戒指,只是神色冰冷的盯着她的眼睛。
王嘉嘉闻言发觉自己藏戒指的行为蠢极了,这根本就是在掩耳盗铃!她突然觉得全身的血液停止了流动,身体温度一点一点的凉了下来。
她自嘲的笑了笑又把那枚戒指给拿了出来,举起来对着窗户看,上面那枚小碎砖在日光下异常的闪耀。
“哥,这是秦今楚送给我的。”她把玩了戒指许久才缓缓的开口说道。
“上面还带着他的血,都凝固了。不过只要那湿布一擦就能擦干净了,只要我不说你不说,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知道知上面曾经沾过鲜血。”
她似乎是陷入了无尽的虚无中,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虚弱得像是要乘风而去一样。
王令锦忽然坐在了她旁边握住了她的手,“嘉嘉,哥在呢,有什么事可以和哥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给你达成。”
他的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可是唯一的听众却没有给他面子,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刚才还一副虚弱得要死的模样此刻已经变成了狡黠一笑,“哥,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她这反应让王令锦纳闷不已——哥哥的安慰在妹妹眼里只是一个笑点,真是太令人难过了。
“哥,我知道你是因为我在医院对草儿解释的那些话有所怀疑,其实我当时说的都是实话,而当被你送来医院在车上说的那些话也是真话。”她眼睛真诚的回望他,“秦今楚不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