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吃,就知道吃,家里都穷的揭不开锅了还吃,我咋就这么倒霉生在了这个家庭……”刘星有从赌场回来,身上的钱输了个精光,回到家看到老母亲正在吃饭,上去就是一脚,直接给老母亲踢地上去,手里的碗都摔碎了。
老母亲湿润着眼眶没有说话,端着碎碗一把一把的将饭抓起来,刘星有气的不行,连锅都踹翻了。
这人今年三十出头,没有媳妇,家里住的房子还是破旧的瓦房,父亲早年间患了重病,他没舍得出钱医治,没多久父亲就去世了。父亲去世后,老母亲整日以泪洗面,由于腿脚不便,也帮不了他些什么,只能在家做做家务活。说起来,这刘星有也不是啥好东西,家里有地不种,天天出去赌,赌输了回来就打老母亲,他认为自己没出息娶不到媳妇全是老母亲的责任,用他的话来说,你们养不起我把我生出来干嘛?生来跟你们受苦吗?
对此,老母亲一开始会反驳两句,但换来的却是一顿毒打,以至于最后什么都不敢说了。
“钱呢?你身上的钱呢?”今天赶场(赶街),按照他老母亲的习性,肯定会把家里的鸡蛋拿去卖掉。
“我身上哪有什么钱……”老母亲低声说道,根本不敢提高嗓门,不为别的,就怕挨打。
“没有?别以为我不知道,鸡圈里的鸡都少了一只,鸡蛋也没了,你说你都这么老了还图这些干啥?赶紧把钱给我拿出来,你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我找你拿点钱怎么了?你还不乐意了?”
老母亲坐地上不为所动,地上的包谷饭引来了几只母鸡,母鸡支支吾吾的走到老母亲身边啄起了包谷饭,刘星有见状,颇不耐烦的将鸡踢开,末了直接动手从老母亲身上拿钱。
就搜出来了一把零零散散的零花钱,有几块的,也有五毛的,一大把算下来不过百余块而已。
“就这么点?那鸡就值这点钱嘛?你个老不死的怕不是被人坑了?”
老母亲没敢说话,刘星有来了气,对她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吼:“你哑巴了?问你话呢?卖多少钱一斤啊?”
……
我从几个老头身边路过,听得远处传来打骂声,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而后,身边的一个老头说道:“这天杀的又打他妈了,一天天的啥事都不做,地也不晓得种,就知道出去赌,赌没了回来又打又骂,你说他妈那么好的人,咋就生了这么个败家子?”
另一个老头唉声叹气的说道:“少说两句吧,被他听到了不好,都是一村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再说这种事我们也管不了,怪就怪造化弄人吧。”
“看来最后一个人有着落了”我摸了摸黄鸣剑,只身往村里走去。
“哎你看那个年轻人,好像不是咱们本地的吧,从来没有见过嘞。”一老头看着我的身影嘀咕起来。
“是没见过,可能是过来游玩的吧,这年头的年轻人一天天就知道闲逛,也不知道为父母多做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