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知道了。”
翟秀文快步上了楼,径直走向清溪的房间,把楼下的情况告知了她。
清溪听完之后,低头思索了片刻,然后道:“先看看情况吧。如果最后胜出的是云深表哥或者是白先生其中的一个,秀文姐姐就把他们两个都请上来。如果不是,就请他们稍留一步。”
“好,我知道了。”
翟秀文下去没多久,结果就出来了,最后胜出的是白先生。
“不知先生是否介意跟宋少爷一起?踏月姑娘说了,既然二位是师徒,一起上去也可以。”
宋云深闻言很是意外,这踏月姑娘不是一次只见一位客人吗?
“当然不介意,”白先生笑着道:“我还要多谢踏月姑娘为我破这个例呢,也省得别人说我欺负自己的徒弟。”
宋云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翟秀文引着他们二人上了楼。清溪坐在帷幕之后,看到外面人影晃动,知道是他们进来了,一时还真有些紧张,毕竟帘幕之外的两个是自己非常熟悉的人。
青禾照例出去询问他们二人有没有指定的曲子,二人都说没有,全凭踏月姑娘自己的心意。
清溪想了想,这才将手搭在琴弦上,手腕下沉,琴音平静沉稳,好像万里无波的水面,陡然间,琴音上曳,于平静的水面掀起巨浪,如游龙一般畅于水面之上,最后风吹波息,消散于无形,水面重归平静。
白先生听完这一曲,心中五味杂陈,都说自己琴艺高超,却远不及帷幕之后的女子,她想,在整个朔宁国内,只怕都找不出几个琴艺能超过她的人。而且,据传言说,这位踏月姑娘还跟年轻,不过是个小姑娘。如果真是如此,那她该是何等的天才!将来琴艺又将进益到何种地步。
“请恕我冒昧地问一句,踏月小姐可是从延庭而来?跟延庭唐家可有什么关系?”天下琴艺高超之人大多出于延庭唐家,这位踏月姑娘是不是也跟唐家也有什么关联呢?毕竟以前从未听说过他们朔宁有这么个琴艺高超的人物。
宋云深闻言也是探究地看向帷幕之后,她跟延庭唐家……有关系?
白先生问完之后,又连忙道:“我知道踏月姑娘的规矩,是不与客人交谈的,我只是好奇一问而已,如果踏月姑娘不愿回答的话也无妨。”
就在这时候,青禾从帷幕之后走了出来,对白先生道:“姑娘让我来回先生的话,她与延庭唐家并无关系。”
“这样……”
二人走出雅间之后,翟秀文已经在外面等着他们了,“白先生,这是您方才给的银子。”
白先生见她把银子递过来,却并没有伸出去接,只是奇怪地看着翟秀文,“这是什么意思?”
“踏月姑娘说,白先生之名,她仰慕已久,今日之曲全当相赠,断不能收先生的银子,还请先生将银子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