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坚持将黎开送回帐篷,一路之上紧紧握着的手掌,才给了他一丝真实的慰藉。
两人无话,直到程煜一双眼睛把黎开都盯毛了,才失笑着开口:“你怎么样了,伤,可还疼吗?”黎开回应着他的目光,见他还是刚才那副模样,也不说话,就死死地盯着自己不肯放松,好像眨眼间,自己就会消失一样。
胸口的剑伤已经被公孙念包扎好了,依旧往外渗着血,能看到红衣之下,斑斑驳驳地伤痕,伸手抚上,动作轻轻柔柔,害怕弄疼了他,看着满脸心疼:“要不是我,没人能伤你至此,对不对?”掌心的温度通过衣衫传递在程煜身上,刚才那一切,都有些恍若隔世。
再抬眼看他,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陷入一个怀抱之中,火热的唇瓣贴上来,不由分说地夺走了口中空气。
黎开惊羞,想要推开,又怕控制不好力度,碰到程煜好不容易处理妥帖的伤口,双手不知该如何放置,无处借力,后脑是他托着不肯放松的掌心,腰间是他紧锁住揽在怀中的手臂,唇齿流连,是他薄唇倔强地吮吸,一步一步,任由眼前人将自己带着,向后退去。
程煜本来只是对眼前的人儿思念颇深,经历了之前的混乱,失而复得的心情无以言表,一个拥吻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就想将她这么一直禁锢在怀里,时间只在此刻停留。她的唇瓣柔软似云,甜蜜如糖,一经接触就无法再戒掉。
辗转至深,有一股淡淡地桃花香气萦绕唇齿,时而如点水蜻蜓般浅啄,时而轻轻地咬磨着,黎开就觉得身子都变得绵软起来,对方的却越来越火热,牙关被他小心翼翼地撬开,湿滑的舌溜了进来,穿过长发的手掌,将自己用力地压向他。
鼻尖微微透出了细汗,脸颊泛起潮红,眼眸中起了一层雾气,全部世界,似乎只有他一个人,是真实存在的。
“热吗?”稍分,那人还在耳边吹气,薄唇似乎像是火种,扫过的每处肌肤都能带起一片火热,平时清亮的嗓音这时带了几分喑哑,性感撩人,黎开脑海中都是这个人,和他游离的双手,听他询问只能下意识地表达,点点头,根本来不及思考他是什么意思。
“你大病初愈,热点就比冷着强,不过似乎…”程煜说到一半,挥手放下了四周的帷帐,将黎开圈在怀抱和卧榻中间,薄唇一挑,坏笑的样子都那么好看:“应该更热一点。”
后背一凉,青衿外袍被程煜一把扯下,动作有些粗鲁,但是力度刚刚好将黎开带着半仰在被面上。
见他欺身又要压下来,黎开慌忙伸手抵住其胸膛,无奈全身力软,有股半推半就的味道,眼看着薄唇又要落下来,头歪向一边,火热停在颈间,全身亦升起一片酥麻之感:“程煜,你…你…”
“我怎样?”他温柔的目光,带了丝情欲,像是羽毛一样扫过黎开的心尖。
“你…你好不知羞。”黎开寻遍了脑海中的言句辞藻,都被砰砰的心跳节奏搅的不知如何开口,声若蚊蝇:“且先告诉我,这几日,发生了什么?”
“好。”程煜依然保持着动作,双手拄在黎开的身侧:“等办完正事,我一点一点地,慢慢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