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初心面色平静的回视:“秀荷姐姐,可以让我看看这些鱼食吗?”
秀荷瑟缩了下,犹豫的看一眼孙彩兰。
孙彩兰的眉头几乎已经皱成一座小山:“还不快去。”
她想了想,问:“你认为有人在鱼食里动了手脚?”
赵初心笑着点头。
孙彩兰眸子里顿时晃过一抹冷意,叫秀荷取来鱼食的同时,又让下人从厨房里抓来一只老鼠。
老鼠吃了小半碗,果真口吐白沫,抽搐不止。
这几年杜文雪一直在念佛,看到这一幕摇头叹气:“到底是谁那么狠心,那都是生命啊……”
孙彩兰冰冷的目光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忽然大喝一声:“秀荷!你跟了我几年?!”
秀荷一愣:“两……两年。”
孙彩兰:“这两年,我待你如何?”
秀荷:“您对我很好,比我亲生父母都好。”
孙彩兰冷冷一声:“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当初我听说你深谙养鱼之道,才会将你留下来,这两年我待你也不薄,你居然如此对我!”
秀荷吓着了,张口结舌的根本说不出话。
孙彩兰怒声说:“所有鱼食都是你亲自调配,这毒不是你下的还能是谁?好端端的你把这些鱼儿全部毒死,还专门挑在静儿的洗尘宴上,到底居心何在!说!是谁指示你这么做的?!”
蓝琉璃来到李珍玲的身后,望着李珍玲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容,忍不住皱起眉。
众人纷纷屏住了呼吸,毕竟自孙彩兰入门开始,还真没人见她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不肯说是吗?来人,把她拉下去,打断她的手!”孙彩兰目光森然,语气十分认真。
瞧着忽然围过来的护院,秀荷全身一抖,再也藏不住一咬牙全部说了出来。
“老太太饶命啊,是珍玲小姐指使我这么做的,她还说如果能把表小姐赶出府,就给我三百个大洋。”
孙彩兰的面色如同寒霜:“为了这点小钱,你居然泯灭良心,要去设计陷害一个与你无冤无仇的女孩?!”
秀兰跪地哀嚎:“是我一时贪心,我知错了,求您念在我家中还有一个生病老父的份上,饶我一回吧。”
一旁的李珍玲直接傻眼了,她嘴巴张得大大的一时竟不知该怎么闭上。
好半晌她才回过劲,恼怒的道:“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叫你下毒了!”
秀荷跪在地上不说话,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李珍玲气急,索性上前一步,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我和你有仇吗?你为什么要冤枉我?奶奶你要信我,我没理由做这种事呀!”
秀荷疼得哀嚎一声,哭得声嘶力竭:“珍玲小姐,我都是照你的吩咐去做的,你怎么能不认账呢?”
李珍玲被如此冤枉,气得眼眶发红:“我没有做过!你就是在冤枉我!你这个贱人!是赵静让你诬陷我的对不对?你说啊!”
李珍玲扬起手想打她,可有人比她更快。
孙彩兰抡圆了胳膊狠狠的赏了李珍玲一巴掌:“冤枉你?秀荷与你素无交集,平白无故为什么要冤枉你,还有你刚才那些话,夹枪带棍的想要攻击谁你以为我不知道?”
李珍玲哪想到这个瘦巴巴的继奶奶力气会这么大,居然打得她滚下石阶,最后“砰”的一声狠狠的撞上一个碎掉的花瓶。
“珍玲!”蓝琉璃眼见女儿被打,立即小跑着下去,将人扶起,“呀!你流血了!”
“妈……妈……”李珍玲呆呆的望着自己的母亲,摸着嘴角温热的液体,摸着摸着还扒下来几颗碎掉的牙齿。
她痛哭出声:“我的牙……又断了……”
蓝琉璃慌忙的将女儿扶好,再一看她的脸,随即浑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