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后古亦昇还是乖乖的喝了汤……自己喝的。
什么？被木羽喂的福利？被他自己做没了。
木羽拿碗出来去厨房放，把碗放在旁边，等一会儿会有阿姨来洗。
她开着水龙头洗手，洗着洗着，就出神了。
顾璟死了。
中毒死的。
食物中毒。
听起来跟开玩笑一样。
他才多少岁？二十多，没到三十。
正是年轻力壮，准备大施拳脚的大好年龄。
有点不相信，一个人，就这么轻易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还是一个，曾经给自己带来过麻烦的，想让自己不好过的人。
原本很想让他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但真的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并没有多少的快感。
也不是难过。
她化为厉鬼回来，要的就是报仇。
她才不会因为他的死而难过。
而是……一些惆怅。
对于人事的惆怅。
“你是觉得冷水很舒服么？”
忽然一个声音在门口传来，把木羽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自己把手一直放在水龙头下面洗。
这可是冬天啊，刺骨的冷水，手都没知觉了。
关掉水，扯了几张纸巾擦手，木羽看向门口。
古亦昇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里面穿着保暖内衣，外罩病服，也不知道给自己披件外套，斜斜的靠在门边上，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木羽敏锐的发觉他的眼神有些冷。
“你怎么起来了。”木羽走向他，想把他推回床上去，却一个不防被他搂住，抱在怀里。
他现在不用整天打着点滴了，只需要每天打两瓶盐水，没事和去检查检查，做点运动就行。
不过还要留院观察，加上他也没什么大事，也就不急着出院，在这虚度光阴了。
临过年没几天了。
古亦昇把她冰凉凉的手抓住，撩开自己衣服下摆塞进去。
木羽怕冷到他，死活不干，但拧不过他的力道，被死死的按着感受他的纹理。
“很难受？”
古亦昇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木羽仰视着他，听懂了，也看懂了他眼里的深沉。
“不是，只是有些感概而已。”
“有什么好感慨的，人生什么也不带来，死也什么都不能带去，活着是活着，死了就是什么也没有。”知道她不是在为他的死难过，古亦昇收敛了自己的一些酸意。
“倒不如在活着的时候，多做一点自己想做的事。”
木羽直直的看着他的眸子，里面有自己。
吸了一下鼻子，木羽扯开了抹笑容：“古老大不亏是古老大，看得就是透彻。”
“哼。”古亦昇尾巴翘上天。
没理会臭屁的他，木羽不容拒绝的推着他回床上，把被子给他盖上。
但古亦昇不依不饶，愣是让她坐在床边，让她手伸进被子里，继续用他的腹肌暖手，不然就得上床和他一起躺着。
木羽才不干呢，一不小心不是有护士医生就是有家里人进来，看到两人躺一起，多尴尬啊。
于是木羽只好“忍辱负重”的听从了他的安排。
把脑袋拄在床上，木羽和古亦昇互相盯着对方。